谭逸所在的牢房内,竟然配置了一张简陋但干净的床铺,甚至还有供阅读的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这样的待遇让人难以置信。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谭川那仅有一条破旧草席的狭小空间,寒酸至极,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谭川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慨,“戚霆骁,你要是有本事翻新整个地牢,为何不能给我换一张像样的床?”
他早已放弃了奢望,只求能有个稍微体面些的睡觉之地,这烂草席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每晚的辗转反侧让他几近崩溃。
戚霆骁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你若再多说一句,就连这草席也不保了。”
他的话语虽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谭川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选择默默承受这份屈辱。
他暗自发誓,总有翻身之日,这笔账定要一笔笔记下!
而谭逸则显得更加沉稳,盘膝坐在床上,声音沉稳而充满忧虑,“羡鱼若真的明日来访,消息万一泄露,怕是对你不利。”
他深知,绣衣卫向来以铁面无私着称,戚霆骁的此次行为,很可能让他在上峰眼中失去以往的信任。
戚霆骁对此似乎并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道:“大不了,我陪你兄弟俩回乡下种田,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不错。”
在谭羡鱼离京的日子里,他发现自己对于京城的繁华渐渐失去了兴趣。
谭逸闻言,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你啊,总是这般随性。”
戚霆骁笑而不语,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
地牢深处,时间似乎凝固,但又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
经过一夜的改造,戚霆骁仔细检查每一处角落,确认无误后,方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正当此时,祁嵘进来禀报:“少爷,已经到了卯时了。”
戚霆骁微微点头,虽然彻夜未眠,但他面上却不见丝毫倦意,精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