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这几日,谭羡鱼每日清晨都伴着鸡鸣声醒来,只为不错过精彩的龙舟赛事。
然而,一旦过了端午,她仿佛得到了一个可以慵懒的借口,赖在床上,享受着那片刻的闲暇。
然而,这一回笼觉,却被突然的访客打断,没能真正让她安眠。
百潼带着阿青,轻轻扣响了房门。
谭羡鱼的安眠被打扰,尽管如此,她还是礼貌地挥了挥手,示意无妨:“没事的,我本来也该起床了。”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阿青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百潼轻咳一声,神色间满是认真:“是这样的,小姐,虽然阿青年岁不大,但她舞蹈的天赋极高。上次考核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没有别的念头,我就在想,或许可以让阿青到女学,先做一名助教,我可以亲自教导她。”
百潼的话语中透露出真诚,她接着说道:“也不用特别给她工资,从我的那份中分一半给她就行。”
在侯府的日子,由于谭羡鱼有意无意的帮助,百潼早已积累了不少财富,加上后来太后的恩赐,以及现在稳定的生活,月钱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
她之所以带着阿青来,其实是担心姐妹们踏入女学后,留在家中的阿青会感到被遗忘,仿佛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她与姐妹们的距离逐渐拉远。
每回姐妹们兴奋地讨论女学的新鲜事,阿青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落寞,这份孤独让人不忍目睹。
百潼心有不忍,于是决定带着阿青,不让任何人掉队。
谭羡鱼并没有立即答应,因为在女学中设立助教之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房间内的气氛瞬时变得有些沉重,空气仿佛凝固,百潼与阿青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决定的落下。
终于,谭羡鱼打破了沉寂:“百潼,你应该知道,如今的女学,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百潼的心弦骤然绷紧。
“或许,你可以带着阿青再次向大人请求。”
谭羡鱼的建议像是一缕春风,拂去了些许紧张。
百潼先是错愕,随后恍然,急忙问道:“这么说,您是同意了?”
谭羡鱼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肯定:“助教之位对阿青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机遇,如果大人也同意,就让她尝试一下吧。”
这件事意外地让谭羡鱼开始思考长远的问题。
女学尚处于起步阶段,当前的师资或许足够,但未来若遇到变故,就如同上次那般,人手短缺的问题将会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