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一时无言。

不过戚霆骁终究没有迈出房门:“这几天我就守在这儿,一直到你将事情办妥。”

“……也不至于吧?”

“至于!”戚霆骁眉毛一拧,还真有几分吓人的气势。

他算是明白了,谭羡鱼是铁了心要让侯府吃瘪,至于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她根本不在乎。

她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行!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了再得到更让人欣喜若狂,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如同梦境,万一再次失去,他准会崩溃。

“就这么定了,”戚霆骁一把抱起她,往床边走去,“你想干什么尽管去做,休书的事,我来解决。”

被轻轻的放在床上,谭羡鱼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可思议:“你去跟他要休书?”

戚霆骁瞥了她一眼:“就算你去要,可他会给吗?”

那个霍家的,一旦东窗事发,怕是宁死也要拉谭羡鱼下水。

所以这事还得他亲自出马。

谭羡鱼沉默了。

戚霆骁抱着她,内心涌上一股后怕。

幸好他今天来了,幸好问了这问题,也幸好及时发现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戚霆骁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

谭羡鱼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轻轻拍打也没用,直到最后只好掰开他的手指才得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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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抱琴进屋给谭羡鱼梳妆,发现戚霆骁居然还在,惊讶不已。

“接下来几天,我都待在这里。”戚霆骁扫了她一眼。

抱琴眨眨眼,转向谭羡鱼寻求确认。

谭羡鱼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抱琴点点头,仿佛无视了他的存在,继续像往常一样服侍谭羡鱼梳妆。

戚霆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逐渐柔和。

主仆俩有说有笑,温暖的气氛弥漫开来,连清晨的日光似乎也更加灿烂了。

眼看时辰已到,霍沅皓和霍修宇要来请安,谭羡鱼出门,那位不便见光的人只能留在卧室里。

谭羡鱼坐定首位,望着明显沉重许多的霍修宇,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