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便是如此残酷。
谭羡鱼抿抿嘴:“我已托付家中的二嫂,在将军府安排了一处庭院,若你还未决定去向,不妨先住那里,权当个临时的栖身之所。”
司棋闻言不由诧异:“夫人不怕我玷污了将军府清誉?”
谭羡鱼瞥她一眼:“别说这种自轻的话。”
司棋低笑:“那……谢过夫人厚待了。”
——
夜深,戚霆骁再度来访。
他直扑床榻,却被谭羡鱼一把推起:“快去他的书房查看一番。”
戚霆骁眉毛一挑:“有好戏?”
谭羡鱼略有迟疑:“算是吧。”
戚霆骁闻言精神一振,长臂一挥,将谭羡鱼带入怀中,两人趁夜色悄悄前往前院书房。
戚霆骁直奔书桌,轻轻一拨即开启暗格。
瞧他摆弄那机关如此得心应手,谭羡鱼不由得诧异:“这儿你过去来过?”
“我没事干跑这儿来干吗,”戚霆骁一脸不以为然,“书房那些小把戏,大半都藏这儿了,还以为自己多机灵。”
谭羡鱼抿抿嘴,随他迈步入内室。
戚霆骁未点灯火,借着窗外清冷月色,片刻间已阅毕密信。
与谭羡鱼目光交汇,戚霆骁低声说:“我手里也有些东西,加起来虽不足以撼动最深处的几人,但对付姓霍的已足够。”
此人,实在难成大器。
多疑也就罢了,还拉着稳重之人一同胡乱猜忌,偏他侯爷这身份让人不得不重视,以至于他手头证据加之谭羡鱼提供的,足以牵动五六个人。
霍某自然在列。
戚霆骁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谭羡鱼若与霍某解除婚约,他自也不必如此躲藏。
重见天日,指日可待!
谭羡鱼闻此,心头大石终落地。
抬眸间,戚霆骁已将密信复位,暗格如旧。
“此处若还有需处理之事,速办妥,”戚霆骁环抱她腰肢,引领前行,“事毕,我即带人来接应。”
他在侯府中如鱼得水,自由出入,仅于接近主院时略施巧计,翻墙回至卧房。
一路上,谭羡鱼沉默不语,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