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微微垂首,一脸无辜委屈:“不是您让我这个媳妇过来的吗?我还正想问呢,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呢?”
老太太猛地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与她纠缠。
生怕再多说一句,自己会被这气人气得当场晕厥。
抱琴早已明白了谭羡鱼的意图,此刻头垂得比主子还低,当即主仆二人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暗处,一道修长的身影默默站立,将谭羡鱼的所有举动尽收眼底,低沉地轻笑一声,转身返回主屋卧室,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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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的老人们年岁已高,半夜被匆匆唤起,个个都迷迷糊糊的,直到踏入侯府大门,才逐渐清醒。
听说侯府要分家,几位尚在懵懂中的老族长猛然惊醒:“什么情况?!”
大房二房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各自拿出准备好了的账本:“这些都是我们这两房的名下商铺开销记录,我们愿意以产业的两成作为条件,与侯府正式分家!”
老太太眉头微挑,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两堆厚厚一沓的账本给吸引过去。
大房二房,居然还藏有产业?
老族长们半信半疑地接过账本,顿时睡意全无。
原来,他们两房不单单有产业,规模还不小,多半在外乡发展,难怪他们此前并未得知。
老太太见状,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以往逢年过节,两房送来的珍稀贵重礼物不少,但老太太一直以为那是他们拿侯府的钱置办的,纯粹是礼尚往来,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而今,面对眼前的两叠厚厚的账本,再细看其数额,老太太后悔不已。
“你们——”
霍大郎恭敬行礼,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娘,这几年我和二弟用心经营,也算小有所成,这些产业都在外地,娘不必再说我们是靠着侯府的光,我们自愿交出两成作为分离的条件,已经是我们的极限,娘无需多言了!”
这话一出,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的本意可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坚持分家罢了!
明明一家人,为什么要闹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