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两房究竟受了多少憋屈,吞了多少苦,为了家和万事兴,都忍了!没想到你们竟如此过分!”
一次次退让,换来的竟然不是体谅,而是变本加厉。
从衣食住行到继承权,老大老二忍辱负重一辈子,可没想到老来还得替那个从未善待过他们的弟弟再背上这么大一口黑锅!
这事若成了,不单是司南枝声名狼藉,他们其中一房也逃不了干系!
虽不知老夫人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们自小就不受这位老夫人待见,因此两房间关系反而更加紧密。得知此事,二话不说便一同上门。
老夫人头一回见这大房二房如此激动,心里发慌,忙不迭安慰道:“我也是十月怀胎生下你们,怎会不爱你们?就算有时偏爱些,那也是因你弟弟年幼啊!你们全都是我骨肉,我一样心疼!”
可是,大房二房并未因老夫人的这番话动容。
这些年老夫人的忽视与偏心,岂是几句宽慰话就能抹平的?
见门外已被他们的人堵死,老夫人明白计划泡汤,只好转而稳住这两房。
寿安堂内乱作一团,谭羡鱼隔院观战,正悠哉地在主院涂抹蔻丹。
“夫人,这说来也怪,大房二房好像并不怎么用族里的钱,可日常排场也不小啊?”抱琴不解,“他们的银子打哪儿来呢?”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在外头各有生财之道吧。”谭羡鱼淡淡说道。
抱琴点点头:“可就连奴婢都能看出端倪,老夫人怎会毫无察觉呢?”
听了这话,谭羡鱼不由得浅笑出声:“老太太若是真那么关心大房二房,又怎会轻易把司南枝和霍修宇送到他们那里去受罪?”
如今这两个人,可真是烫手的山芋,若非真心不在乎,谁会想都不想就送出去,连句‘还有没有别的法子’都懒得问。
抱琴微微一愣:“……说的也是。”
抱琴幽幽一叹:“真不明白,明明都是亲生骨肉,偏心怎么就能偏成这样。”
对于这个问题,谭羡鱼同样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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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那头接连闹了好些天,连夜晚都不让人安宁,谭羡鱼在主院里都能隐约听见些声响,每晚都得紧闭门窗,方能勉强安寝。
霍沅皓这两天也刻意绕着那片区域走。
此刻,他无比的庆幸有谭羡鱼在身边,否则,他恐怕真要错估了情势。
那边虽闹得沸反盈天,主院这边倒是未受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