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为何不能放人一马,怎下得如此狠手,生生把人打死!
司南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神不经意落在那报信之人身上:“去,厚葬采薇!”
“……是。”
那人面色苍白地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司南枝一人。
既然谭羡鱼先绝情,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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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抱琴依旧心有余悸。
谭羡鱼轻轻松松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抱琴内心的本能恐惧难以抑制。
察觉到抱琴的失神,谭羡鱼转向云织:“先带她下去休息会儿吧。”
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什么。
云织点了点头,牵着抱琴离开了。
屋里剩下司南枝孤零零一人,对谭羡鱼的怨恨愈发深刻。
谭羡鱼迈步踏入屋内,只见室内坐着两位身姿曼妙的女子。一位是频繁来访,几乎将此地当作第二家园的司棋,另一位则是数日前初次登门拜访的秋姨娘。她们见她归来,不约而同地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秋姨娘虽已起立,但仍显得有些不安:“夫人,我……”
谭羡鱼目光停在她身上,一时间并未言语。今日之情形看来,确如秋姨娘所言,司南枝意图借其传递物品。谭羡鱼心中暗道,多亏了秋姨娘早前的提醒,让她得以避免今日可能出现的困境。
“姨娘那日的警示,我铭记于心,否则我恐已陷入麻烦。”
更幸亏她当初买下这些女子入府时,便预料到会有今日这般局面,特意挑选了能为自己所用之人。细想之下,司南枝实在过于单纯。
这些姨娘皆由她引荐进入侯府,岂会允许不受掌控之人进入自己的领地?
秋姨娘当即站直身子:“不敢当,这是我的本分……”
谭羡鱼略一沉吟:“谢姑娘失去了心腹,或许会将怒气转嫁于你。我虽能保你周全,但你难免受些委屈。去留与否,你自己决定。”
“我、我想要离开侯府!”秋姨娘蓦地下跪,“求夫人释放我的契约,让我离去吧!”
她自幼貌美,被牙行培养为姨娘,琴棋书画略知一二。一旦能离开这深闺后院,她定能在外闯出一片新天地。
谭羡鱼闻言点头,吩咐人拿来一个小盒,从中拣出秋姨娘的卖身契,当场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