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澹台郁弥还想说些什么,张逸虚打断道:“至少在劣者看来,百域有贤明如君,正是百域之福。”
听闻张逸虚的宽慰,澹台郁弥轻轻摇了摇头,看样子并不认同张逸虚的观点。但观其模样,似也准备将此事按下。
“不说这些了,还是你说说你吧。”
澹台郁弥话题转变的过快,张逸虚不得不佯装惊讶:“我?”
“现在就我们两人,你也不必隐瞒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来百域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不是早就告知君了吗。劣者本为追寻东流而来,得知他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所以便在此等他事情……”
却不料张逸虚的谎言还没有说完,澹台郁弥便打断道:“张逸虚,我叫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听你的谎言。”
“陛下是不信我?”
“是你不尊重我吧,张逸虚。”
“陛下何出此言?”
说来也奇怪,当澹台郁弥自称为“朕”时,张逸虚的敬称为“君”。而当对方自称为“我”时,张逸虚的称呼已变成了“陛下”。
但若深究原因,恐怕是张逸虚想要刻意制造出……生疏感。
“哼。”帝者闻言冷哼,看向面色无异的谋者:“若你真只为了等待东流,就不会选择与我合作,并尝试拖东流入局。”
“哦?”谋者一声疑问,并示意帝者接着说下去。
而帝者当然没有客气的理由,继续说道:“初时我与你首次相见,你一通说辞让我毫无退路,逼迫我不得不与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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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主动权一直在我手里?”
“对。太素之气是我能留下东流的唯一筹码,当你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起初我也没有多想,因为你的话语并无太大漏洞。紫苑的的确确有恩于东流,而我若想彻底留下东流,就必须斩断这份联系。”
澹台郁弥郁弥说的很认真,张逸虚听的也很认真。他丝毫没有打断对方话语的意图,因为他知晓,若不是帝者有足够的把握,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对他说这些话。
“不过当我把刺客派遣出去之后,我突然想到一点——你为什么要与我合作。当然,答案也是能强行给出来的。即,因时制宜。
因为你身处百域,所以顺便与我会面。而且事关东流,我也没理由坐视不管。”
“我猜说到这里,你该说个但是。”
“但是……”澹台郁弥顺着张逸虚的话说道:“当我派遣出去的刺客全员失联之后,我便意识到你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
“陛下就没想过,也许刺客失联还有其他隐情?”
澹台郁弥无视张逸虚象征性的说辞,继续说道:“也许吧。不过我更倾向于‘东流因为某种原因选择置身事外,而你为了拉东流入局,不得不借助我的力量’这一可能性。
其实想要印证这个猜想也不难。只要我终止与你之间的合作,一切都将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