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云……
一想到这个名字,张逸虚忽然觉得自己少算了些什么,或者说遗漏了什么。
“风者,你……”
渐渐得,惋惜之息收敛,眼中尽复清明。道人再饮一杯酒,叙述着儒者意料中的话。
“儒者,你知道吗。”
『啊,我想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人的执念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个人无视身体的负重,可以让一个人背负远超所能承受的精神重担……”
『果然啊,居他……』
“甚至可以让一个人意识不到他的身体状况和存在模式。”
『……已经死了。』
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但听见风者亲口说出,儒者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人,真的可以仅凭执念……便能具现化在这世间吗?
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那具白骨,是居的,同样也是温行云的。”风者一挥手,室内的白骨与珠子一同出现。“当‘它’出现的一瞬,无论是温行云还是爰居,都死了。”
“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不再有了记忆,所以无论温行云如何回忆也回忆不出,所以天机尽其所能,所得的不过是一抹残缺记忆。”
“这是事后很容易推论出的结果,但在当时,却是没人能料到,甚至,没人往这方面去想。”
“毕竟,一个人,真的可以仅凭执念,便能具现化在这世间吗?我想,几乎所有人都做不到吧。”
理所当然的,风者发出了和道者一般的感叹,同时也开始思索自己的所知所得。
当常理与实现发生冲突,而仅凭自己又难以解决的时候,交流,无疑是一件正确的事。
所以被囚禁了五百年的风者,甚至已对这件事释然了的风者,才会迫不及待的寻找听众。
不过即便风者再如何急迫,在听众的人选方面,他却有些自己的一套原则。
“如今,你知道了吧。关于居的故事。”
最后,风者还是没有向儒者询问答案,就像当初那位邪者所做,仅仅把问题强安在对方身上。
“啊,知道了。劣者受教,告辞。”
最后,儒者还是起身一拜,就此离去。没有要求风者出世止邪,毕竟,要对付如今的邪者,已不需要风者的帮助。
虽然两人都有着自己的思量,但在行事方面,却是莫名默契。
“你离开之前,帮我带两个人出去。”
“人?”施法收起白骨,准备离开的道者闻言一阵生异,“什么人?”
“不认识,不过你应该认识。”喝酒的人一挥手,便释放出两个人。一者面色祥和,嘴角带笑,一者身着道袍,面色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