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仔细想了想,“要说奇怪的话,今天王氏的态度很是奇怪,以往她看不惯我,每次见面都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今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要留我住一晚。”
“看来她还是不肯消停,非要自找死路。”玄铮语气森冷,“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大概也是受她指使。”
至于为什么找不到人,很可能就是因为下毒之人根本不在下人之列。
林澄玉无奈叹气,“真是条疯狗。”
没过几日,贾母好全了,知道自己能捡回一条命都是林澄玉的功劳,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澄玉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我这会子怕是也不能跟你们坐在这里说话,我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贾敏这几日一直侍奉在贾母床前,整个人都憔悴几分,眸中带着几分疲惫之色,闻言笑道:“母亲说的什么话,澄玉是您的亲外孙,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经过这一遭,贾母便看出来了,到了关键时刻,谁才是真孝顺,谁只是嘴上说说,一时间对贾敏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你如何知道这里面的关窍,那位太医是伺候皇上的人,等闲之人就是想请他出手,也要看皇上愿不愿意,这么多年,请的动他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贾母感慨万分,“为了我这个老婆子,澄玉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力,求了多少人,真是难为他了。”
贾敏说:“只要您好好的,澄玉就是做什么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这话听得贾母心里熨帖,满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
为人儿女,所求的不过就是父母的肯定,贾敏一时心绪难平,眼眶中也含着泪,“母亲......”
本是其乐融融的场面,落在王夫人眼里,只觉得贾敏在装模作样。
不过就是请了个太医过来,有什么了不起的,都说半天了还没说完。
王夫人心里冷笑,贾敏向来两面三刀,靠着这副面孔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别人相信,她却不信。
“妹妹快别哭了,老太太才好,你这样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王夫人端着姿态,看向贾母时却说:“老太太待小辈向来慈爱,别说是澄玉,若是宝玉还在家,必定也是会如此做的。”
她微微垂眸,似乎有些伤心,“可怜我的宝玉,小小年纪背井离乡,如今还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若是他知道老太太受了这么一遭罪,肯定是要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