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是文人,能动口就不动手,鲜少有想打人的冲动,可是现在,他真想大耳刮子扇死南安郡王。
皇上并不回应他的话,也没看林如海,而是问了角落里的贾政,“贾爱卿,你觉得呢?”
贾政本来低垂着脑袋,突然被点名,心里不由一激灵,忙道:“回皇上的话,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若宁安侯真有这样的本领,自是应该身先士卒。”
林如海知道贾政迂腐,却没想到他样一个人,澄玉才多大,比贾宝玉还小,贾宝玉如今还在家里“喝奶”,贾政这个当舅舅的,竟也忍心将年幼的外甥推出去。
南安郡王闻言,心中乐得不行,忍不住出言讥讽林如海,“林大人,看来贾大人倒比你更强些,听说你和贾大人还是亲戚,怎么你就没有学一学贾大人的忠心。”
贾政闻言,身板都直了不少。
林如海冷眼看着南安郡王,“现在是在讨论国事,郡王此言,难免让人觉得您是个公私不分,借机搬弄口舌之人。”
南安郡王脸色一变,就要辩驳,却被林如海抢先说:“也不怪郡王如此,毕竟郡王已经到了不能上战场的年纪,年老体弱,脑子也不甚清明,言语颠三倒四些也是正常,我们也是能体谅的。”
可是南安郡王精神矍铄,身强体健,哪里是年老体弱,分明是贪生怕死。
皇上看了半晌,听了半晌,觉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没有半点新鲜的。
“既然爱卿们各有说辞,不如召宁安侯前来,听听他的说法。”
皇上的意思,在大臣们看来,就是不愿意强迫宁安侯,他们毫不怀疑,若是宁安侯说一个不字,皇上就会立即换人。
大臣们这下是真的酸了,皇上这毫不掩饰的偏心,若是落在他们头上,该有多好。
除了临淮王,哪还有人能得到如此待遇。
林如海拱手道:“皇上恕罪,犬子这几日并不在家中,至于他去了哪里,臣也不清楚。”
林如海虽然办事活络,但身处官场,难免会有些面和心不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