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婆子是贾母的人,一张脸像风干的橘子皮一般,板着脸时很是吓人,说起话来更是不讲情面,“你只要伸出手让大夫诊脉即可,无需多问。”
赵玉柔心里担心这两个人是来害她的,拔腿就要逃,被婆子一把扯住按在石凳上。
冬日的石凳何其冰冷,赵玉柔才挨上,就忍不住想站起来,可是婆子的一双手像是有万斤之重,让她动不了半分。
大夫也不多言,上来就开始诊脉。
片刻后,老大夫点了点头,示意婆子可以松开了。
两人来去如风,不等赵玉柔多问半句,就已经走出了院子。
守门的两个婆子立即将院门重新关好上锁,像是看守犯人一般,半个字也不与赵玉柔说。
赵玉柔也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可这两个婆子软硬不吃,银钱都凑到脸上了,她们也只当没看见。
着实不像贾府的下人。
赵玉柔反抗无果,只能坐下细细思量,方才那大夫诊完脉,什么也不说,急匆匆就走了,难保不是谁派过来害她的。
只恨她出不去......
赵玉柔气得一手握拳,重重砸在石桌上。
“嘶......好疼。”
赵玉柔的硬气还没有维持半刻钟,就被这冰凉刺骨的石桌打回原形,抱着砸红的手嘶嘶抽气。
寒冬腊月,赵玉柔身怀有孕,也不敢再外面坐时间长了,可是方才莫名其妙被摆弄一番,心里的气无处发,闷得她胸口疼。
她环视一圈,只有守门的两个活人在,还都板着一张老脸,着实让人烦躁。
“哼!”赵玉柔在心里将两人骂了一番,这才气顺了些,抬脚回了卧房。
半个时辰后,院门又开了,一个没见过的长脸婆子提着一个食盒疾步进来,二话不说跨进赵玉柔的卧房,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桌子上,说:“姑娘将这药喝了吧。”
赵玉柔抿了抿唇,看了眼黑乎乎的药汁,捏着帕子掩住口鼻,嫌弃地问:“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