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该做的。”林澄玉忽然眉头皱了皱,“外祖母病了这些天都不见好,可是太医开的药不管用?”
贾母说:“是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外祖母说的哪里话。”林澄玉思索片刻,又说:“我想着,若是现下这位太医开的药不对症,我去请周太医过来,他医术高明,定能妙手回春。”
贾母哪里敢让他去请周太医,周太医一来把脉,岂不是什么都暴露了,到时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装病,脸上怎么过得去。
贾母摆摆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过是好好将养着罢了,你切莫去请周太医,没得让人说咱们家轻狂。”
林澄玉面上一派真诚:“外人说什么由他们说去,我是不在意这些的,只要能治好外祖母的病,就算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也甘愿的。”
这话说的太好听,贾母都忍不住动容。
“好孩子,外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贾母感动,也掺杂着一丝愧疚,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你可知道你二舅母所做之事?”
林澄玉说:“外祖母所说,可是宣扬我为临淮王男宠一事?”
贾母噎了下,没想到这孩子说得如此直白,不免有些尴尬,“正是,你二舅母一时糊涂,犯下如此大错,好在临淮王宽宏大量。”
“哪能啊。”林澄玉笑得有些莫名,“您是不知,王爷本来很是生气,就要让长史官来问罪......”
贾母顿时急了,忙问:“后来呢?”
林澄玉说:“虽然二舅母编排我是男宠,但是咱们是一家子骨肉,我自然是不能让二舅母声名扫地,到时连累了元春大姐姐和宝玉哥哥就不好了,因而只能苦苦哀求,这才让王爷高抬贵手。”
林澄玉叹了口气,一番话说得极为真诚,贾母并未怀疑,想来是这样的,如若不然,王爷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王氏。
贾母拉住林澄玉的手,感动地说:“好孩子,难为你想的这般周全,外祖母在这里替你哥哥姐姐谢谢你。”
林澄玉受宠若惊,“外祖母言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说起来,前些日子圣上召我进宫......”
贾母和鸳鸯皆是惊呼。
“圣上召你进宫了?”贾母忙问。
林澄玉笑得腼腆,“嗯,那日我见到了元春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