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关于城郊流民都染了疯病的消息在城中传开,没有人敢再往城郊去,甚至有城中的人要求把那些流民全部处死,以免把他们感染了。
疏风日日往郡主府跑,汇报关于那些得了疯病的流民的状况。
疏风越说,栾云裳的眉头便拧的更紧,失态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这种疫病的传染恐怕不是只被咬了这么简单,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要沾染到那些人身上的血迹”
栾云裳一语惊醒梦中人,疏风猛地睁大眼睛。
“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昨日一个兄弟根本就没有被咬到,只是那日靠近时,脸上被沾染了些血迹这几日便有发作的迹象,如今已经被单独关了起来。”
栾小姐心思果然细腻,疏风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心中莫名的安心了几分。
说实话这几日看着那些流民发病时候的样子,哪怕他也看惯了这生杀之事,可是那种场景还是让他心生慌乱不知所措,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皇宫御书房中
梁帝眸光深沉,流民染了疯病的事如今根本遮掩不住。
“父皇,看来栾云霆当初那篇《求生赋》写的的确属实,的确有很多盐城流民跑到了京城,如今更是引起了疫病”
梁帝抬头看向姜明锦,带着几分审视。
“你早就知道那些流民在哪里,甚至那粥棚也是你让人搭建的吧!”
“的确,是儿臣所为!”
梁帝的目光意味不明,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真实情绪。
“为何不直接跟朕说,而是让一个寂寂无名的书生写一篇文章来告诉朕”
“父皇可会真的相信儿臣?”
姜明锦的话落,几乎是同时,砚台便擦着他的耳旁而过。
一旁的赵大全吓得身体微颤,立马在一旁劝道。
“皇上,您何必和太子殿下发这么大的火,别气坏了您的龙体啊!”
姜明锦脸色不变,刚刚那块砚台他根本没有躲,可是却正好从他的耳边擦过。
“你是在说朕识人不清,双眼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