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如果平时，那绝对龇毛挑三拣四，这会儿听了外婆的话，阴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低声说了句，坐那里就发呆不说话。

看惯了这小子淘气，老太太一时间有点心疼。

“你爸主要是觉得你不好好学习，吓唬你的。”老太太安慰他说道。

“外婆，我一定不是亲的。”

这个淘气小子在听到外婆安慰后，不但没有缓解情绪，反而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为，为什么？你有证据？”

这小子平时没脸没皮，揍几巴掌都不掉泪，这突然落泪，而且像个小孩一样哭得很是伤心，老太太有点懵。

“如果是假的，你就会说我活该不听话，没人要，就该扔到大街去！可是你却安慰我，你什么时候安慰过我！”张帅哭得愈发伤心绝望！

张帅从小到大，顽劣成性，基本都是在白眼挨打的环境中长大的。

全家也养成了一种习惯，好的东西给他，差的给哥哥张俊。

他也养成了没脸没皮的吵几句就吵几句，只要能得到自己满意的就行。

所以他的教育差不多就是反向的，大人再怎么打骂，他都觉得正常。

“外婆你告诉我，老家马路上那个补鞋的老头是不是我亲爸？”张帅哭着问道。

老太太听了，想笑，但是看着这个货哭得蛮伤心，憋着笑问道:“谁跟你说的？”

“我妈说的。她说那个老头就是。你说是不是？”张帅擦擦泪，认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