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雄性们先后回到家。
不出赤钰所料,每个人一进门,眼睛最先看向的,都是苏茉那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新水杯。
“君陶在楼上做什么?”健康犹豫半天,还是问了句。
想隔着楼板,找到一个气息熟悉的小崽子,对健康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赤钰刚择完菜,正在收拾桌子,“房间里躲着呢。”
得到答案的健康,原地看了会赤钰的动作,在宽慰赤钰和君陶之间,最终选择了看着长大的君陶。
君陶打碎了苏茉的杯子,健康很生气。
要哄他像个雄性一样坚强,别一开始就撒娇求饶。
苏茉最是心软,只要君陶一撒娇,她肯定就轻易原谅君陶了。
得哄他乖乖挨揍,才能长记性。
所以健康毫不犹豫转身上楼。
“你完了,”健康走后,鸣风指了指赤钰又指了指杯子,“你要死翘翘了。”
鸣风自然知道赤钰不会这般毛手毛脚,但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君陶有君陶的“死法”,这不是他该操心的。
根本不用他说,赤钰自然明白。
这会赤钰一贯的优雅早已维持不住,整个狐狸蔫了吧唧,一身张扬的火红色毛发,好像都失去了光泽。
赤钰可没了跟鸣风斗嘴的心思,只是白了他一眼,就继续擦他的桌子。
“呦呵,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后就开始围着赤钰360度,“啧啧啧。”
“你有病啊,”赤钰气急败坏,把抹布往鸣风脸上一甩,“没看我正烦着呢。”
鸣风灵巧躲开,满不在乎,“你烦就烦呗,又不耽误我开心。”
还不忘弯腰把抹布捡起来。
要是凌寒回来,发现擦桌子的抹布出现在地上,他们谁也别想跑。
赤钰被气的炸了毛,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没打鸣风。
“你都能想到这事多严重,”赤钰气呼呼的,“凌寒还唬我说问题不大。”
赤钰难得不顾形象的抓乱了头发。
他只觉得快到手的雌性要飞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什么优雅。
“这事儿凌寒都知道了?!他说没事?”
鸣风颇有些遗憾的咂么咂么嘴。
拍了拍赤钰的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你啊,还有得学。”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鸣风耸肩摊手,“凌寒说问题不大,那就是没问题。”
“事实上,凌寒没当场弄死你,就说明问题不大。”
鸣风慢悠悠回到自己房间,只在关门前留下一句,“骚狐狸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