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凌寒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活下来了。
而是那蠢老虎还算有点用。
“你后悔了么。”
雌性软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还没等凌寒有所反应,苏茉就开始捏着兽皮自顾自抹眼泪,“后悔和我结侣了,为了离开我,甚至不惜求死吗?!”
侧过头凝望做作的雌性,凌寒舔了舔湿润的嘴唇。
他隐约知道自己昏迷了许久,可见被照顾的有多细心。
凌寒实在太过贪恋那一点温暖了,和苏茉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珍惜,想要将小雌性的一颦一笑都记在心里,以至于他很轻易就看穿苏茉的心思。
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轻易就被唬过去的凌寒。
见人许久没有动静,苏茉将手中的兽皮放下,与看穿一切的凌寒四目相对。
傻子都知道是让人家识破了。
尴尬的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被拆穿的苏茉恼羞成怒,就去质问自己的狗头军师。
【苏茉:你不是说这招可行吗?!】
零一低头哗啦啦的翻书,也是一头雾水。
【书上是这么说的呀,是不是茉茉演技太差了,连个眼泪都没掉。】
苏茉心里也清楚是自己的问题,只是死要面子的不承认。
【苏茉:我又不是专业的……】
【倒打一耙是不管用了,我看还是把话说开了的好,兽人不都是直来直去的。】
苏茉想想也是。
其实她是觉得对不起凌寒,才一直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看来现在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对不起凌寒。”
大白蛇听见小雌性如此说。
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小雌性都调皮……”
话未尽,便被苏茉打断。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石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苏茉一直在逃避,但凌寒又何尝不是呢?
他实在太害怕失去小雌性了。
凌寒紧盯着雌性要张不张的嘴唇,紧张的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