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紧紧的抱住身旁的儿子,那一双昏暗的眼神中,早已经灌满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放声大喊道:
“皇儿,一切都晚了。徐弘基是个聪明人,他选择了自裁!可是我们呢?晚了……”
“不晚!父皇这一切还不晚。儿臣早已经收买了仙鹤门的守将,在孝陵深处,儿子就藏有马车,儿臣早已经差人准备好了金银细软,只要您愿意,咱们就一定能逃出去,到时候咱们去哪里当一个闲散富家翁,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总好过再过这样提心吊胆,毫无意义的生活!”
朱由崧艰难的从朱常洵的怀中挣扎出来,一眼坚定的看着面前的父亲,大声的喊道。
“不!皇儿已经晚了!”
朱常洵再次抱住朱由崧,痛苦的继续说道:
“父皇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哪怕是当年你皇爷将我送到洛阳就藩,失去皇位的继承,父皇也曾来没曾后悔过。可是如今,父皇后悔了!父皇不该听信这些小人的谗言,妄图登基做皇上!这皇位就是狗屁。”
说着,朱常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紧张的推开了身旁的朱由崧,继续说道:
“皇儿,你既然已有门路,那你就赶快走!千万不要管父皇,父皇不会走,父皇也走不了!”
“为什么!”
“不,父皇相信儿臣!儿臣一定能把你和母后全给带出去!”
说着朱由崧站了起来,拉起朱常洵的胳膊就要朝外面走去。
“不!”
“不可能!”
朱常洵用力的甩开朱由崧的手,搀扶着一旁的龙椅,小心的站了起来,眼角饱含热泪的看向自己这懂事的皇儿,嘴角缠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