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点点头,看着她落落大方,但神情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心情郁结,告诫自己这才刚刚开始,他会等到她仰慕他的那一天。
叫唤了她,自知是因他看她的手,入了迷,思忖找话题,眼睛瞥到一旁研墨台的墨汁上,夸赞,“你研的墨汁很细腻,写起来顺手而不卡顿,你是常常研墨?”
阿箬细想原主没读过书,不识得墨,也是娴妃教会了她研墨,这事一查便知,“回皇上,妾身给娴妃娘娘研过墨。”
弘历低下头鸦羽般的睫毛翕动着,遮住了眼中的神色,让阿箬不知他此刻的想法。
他只是有些后悔说起研墨的事,又是娴妃,她左一个娴妃,右一个娴妃,心里一点也不记着他的好。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脑海中阿箬提的不应该归结到现实中阿箬身上,只是脑中的她太逼真,太真实,就像是真的,正如昨日将她在雨中抱回乾清宫一样。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又变得温柔起来,他看着她莹白的手,“阿箬啊,会写字吗?”
阿箬垂下眼帘,轻蹙横眉,摇了摇头,原主从小就伺候青樱,且她本身又不是爱学之人,原主哪里会啊!
弘历失落一秒,这样的美人,若是能有娴妃的学识,那定是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但下一秒,思及他就可以以教她之名,触碰她柔软的手,既不显唐突,又能行教育之乐,正如教玫贵人弹琵琶曲一样。
弘历压住向上翘起的嘴角,让自己的目的性不暴露的太明显,又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如常,“阿箬啊,来试试。”
他说着拿起搭在瓷器上的毛笔,抽出一张白纸,在白纸上写字,受墨柔和的纸上跃然出现一个“箬”字,行云流水,笔法精湛,连阿箬也惊叹,很完美的行书字迹。
弘历见阿箬眼里露出的惊艳之色,有被取悦到,小小得意了一下,压不住上翘的嘴角,将毛笔递到阿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