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大母呢?”裕昌郡主小声向旁边的汝阳王询问。
汝阳王愤愤然侧到她耳边小声,“那婆娘派下人来说,她头疼就不来商讨了,哼,就知道装。囡囡没事,大父替你议亲。”
汝阳王乐呵地挑了黄道吉日,袁牧州没有意见,他一向不多管袁慎的事,和他母亲更是貌离神合。
很快她和袁慎的婚事就敲定了下来,在五个月后,时隔确实有些远,但汝阳王就觉得那日好。
等辞别了袁氏父子,裕昌郡主才去看望汝阳王妃,再怎么说也是她大母,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大母,您头疾好些了吗?凌夫人,您也在。”裕昌郡主刚推开汝阳王妃寝殿的门就看到给淳于氏又在给她大母捶背。
“被气死了,哪能好呢!”老王妃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裕昌,又搭下眼皮。
“大母,我和袁慎的婚事定下了,您也不必总是惦记这凌不疑,袁慎很好。”裕昌郡主坐到了她们对面的软垫上。
“这就定下了?”淳于氏一惊一乍。
“是,到时候喜帖定会送到城阳侯府,凌夫人莫急。”裕昌郡主笑吟吟地回她。
淳于氏捶着汝阳王妃肩头上的手都渐渐停了下来,城阳侯还盼着她这边撮合凌不疑和裕昌郡主呢!
她本就身份低微,要不是手里有城阳侯的把柄,还和汝阳王妃有些交情,在汝阳王妃这边稳住裕昌郡主,还有点作用,不然捏着把柄,知道城阳侯诸多坏事,她早死了。
不行她要早些打造好金佛像,将凌溢通敌叛国的罪证藏在汝阳王妃这儿。
“恭喜裕昌郡主,恭喜王妃,王妃,城阳侯府上还有事,我就先退下了,改日再来陪伴王妃。”
淳于氏在老王妃点头后,立马转身朝外离去,她想赶在他们的婚事还没公之于众前,将佛像送到老王妃手里。
裕昌郡主见淳于氏离开了,走到老王妃旁跪坐下,纤纤玉手抚上老王妃的太阳穴位置,轻轻按揉,“大母,这样好些了吗?”
汝阳王妃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裕昌郡主见此,再度开口,
“大母,你看裕昌都多大了?四年前就该到嫁人的时候了,堂伯押着凌不疑娶裕昌,他都不愿。
这会儿我若是提要嫁给他,他更不愿了。若是裕昌在等凌不疑,裕昌岂不是又要白白耗费的青春?”
汝阳王妃有些动容,毕竟裕昌是她带着长大的,一直以来也十分宠她,惯着她,只是这会她有主见了,她反倒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