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墓碑，虽然干净，却依旧无法看清其上的字迹。

也被岁月给侵蚀了。

古长生停在墓前，伸手抚摸着坟墓。

嗡————

金光闪现。

墓碑上早已模糊不清的字迹，在此刻仿佛被重新雕刻了一遍，变得清晰。

九龙祖师九龙之主御龙大帝之墓。

竖着刻的。

这就是当年开创九龙阁的那个少年的坟墓。

“凡事因人而异。”

“凡事量力而行。”

古长生轻声呢喃：“你虽不是我的第一位弟子，但我也曾这般与你讲过。”

“万事皆悲。”

“我们要活在当下，而不是只有当下。”

“十八岁有十八岁的风景，八十岁有八十岁的风景，人生没有什么非去不可。”

“那个地方，你不该去的。”

古长生再次抚摸了一下墓碑，随后便转身离开。

并没有任何过多的停留。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

那个少年，并不在此墓中。

就算真埋在此地，或许也早就消散于无。

……

……

九龙天女在老阁主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最后有些怅然道：“抱歉了老龙，我最终没按照你的遗愿留在九龙阁，我要跟着夫君离开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就这样吧。”

九龙天女倒是没有太过悲伤。

世间生灵，都要经历生离死别。

不奇怪。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或许当自己都记不起老阁主的那一天，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吧。

那时候，老阁主在世上的一切痕迹，都将不存在了。

九龙天女对着坟墓拜了拜，回头却发现古长生竟然等候在那，不由愕然道：“你不是去了陵园深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点都没发现。

“就刚刚。”

古长生随意道。

九龙天女倒是没有纠结，说道：“祭拜完了，走吧。”

古长生看了一眼坟墓，在水中打了个哈欠道：“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难道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九龙天女顿时心中一凛：“怎么了？”

古长生指了指坟墓：“你家老阁主的尸体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