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手紧紧抓着杜思珉的衣服，然后语气很轻地说道：“命吗？如果我经历的那些都是命的话，为何我的命这么苦？爷爷他离开了，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杜思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接着他听到云奚声音很轻地说道。

“思珉，我……没有家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杜思珉感觉心脏好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是啊，云文章是云奚最后的亲人了，而现在……云奚什么也没有了。

可除了疼痛外，杜思珉忽然涌起一种期待和兴奋，如果他现在向云奚伸手，给予云奚温暖。

那他……

会不会成为云奚唯一的依靠？

而云奚……

从此只会成为他一个人的。

“奚哥，跟我离开这里吧，让我给你一个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永远吗？”

杜思珉捧住云奚的脸，发现云奚眼睛里有泪，“对，永远。”

云奚沉默了许久，然后终于哭了出来，“好，你带我走吧。”

……

杜思珉来的时候，是坐的自家的车。

而回去的时候，却多了一个人。

司机默默地看了一眼，但也知道，他身为一个下人，没资格打听雇主的事。

回程的车上，云奚抱着遗像，靠在杜思珉的肩膀上，睡得很沉。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失眠，这次路上有些颠簸，云奚也始终没醒。

“少爷，要去哪儿？”司机问着，因为杜思珉之前被杜德信赶出来了，而附近有杜思珉的个人公寓。

“回主宅，我和父母有事情要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