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学生站了起来，“李老师，杜小华上节课还在。”

“是吗，谢谢你。那大概是在厕所吧，我去看看，你们先自习。”离开教室，云奚慢悠悠地去了厕所，然后发现厕所是带隔间的那种。

一进去就看到最里面的隔间被拖把顶着，里面有用力推门的声音。云奚走过去移开拖把，然后打开隔间门，发现是之前和自己搭话的小男孩。

“你还好吗？”云奚换上关切的表情，声音温柔地问着，“你是杜小华对吗？”

“对，大哥哥？你怎么来找我了？”杜小华有些震惊地看着云奚，似乎是没想到帮自己的会是云奚。

云奚抱起杜小华，然后说道：“我是今天新来的语文老师，我叫李四。”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杜小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大概想象不到会有人叫这个名字。“真的？”

“对啊，李四，这名字多好记？”云奚笑着说道，然后把杜小华抱到洗手台前，“你告诉老师，你是被人欺负了吗？”

杜小华捏着衣角，犹豫了好久后缓缓摇头，“……没有，我没有被欺负。就是和老师分开后，想去厕所，然后就出不来了。”

“好吧，那你先洗手，洗完手赶紧回教室，懂了吗？一定要洗手，注意讲卫生。”

杜小华直接沉默了，不再继续追问吗？而且为何要重点强调洗手！

“怎么了吗，小华？”

“……没什么。”杜小华快速洗手，然后跑回了教室。

宝贝觉得这个杜小华怪怪的，表情一成不变，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继续追问，不该是那种表现才对。

『阿爸，他是想让你继续问他吧？』

“嗯，但我就是不问，看他能撑多久，其他孩子都是面无表情，只有他不同，所以要是可以把他当成突破点。”云奚伸了个懒腰，瞥了眼镜子，发现自己只是换了衣服，样貌并没有变化。

他回了教室，老老实实地讲完一节课，在下课铃响起时，所有学生又恢复了正常孩童的样子，互相玩闹。只有杜小华一人坐在座位上，没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