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该忙忙去，尽说风凉话！”张龙故作生气地赶人，等到人群散后，他才无奈地笑了起来，“有这么让人不适吗？”

张龙这句话是看着王明问的，王明轻笑一下，“还好吧，毕竟你之前就长得挺凶的，所以对我来说，没觉得有什么差别。”

他这句话其实是为了安慰张龙的，结果对方完全误会了，“得，所以对我来说，毁容和不毁差不多呗？”

王明气急，行吧，他就不该好心安慰这个人，反正对方听不出来，浪费唾沫。

赶出组织那天，王明被张龙找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因为什么了，因为张龙这个人表情藏不住事，而且还看着自己一个劲地叹气，也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低垂下头，有些不敢看张龙了，张龙有多讨厌背叛少主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大概被张龙厌恶了。

面对云奚的话，王明有好多话想解释，最后都咽回肚子里。说再多也没用，背叛就是背叛了。

被赶出组织后，王明觉得自己对不起少主的信任，也辜负了张龙对他的照顾。他开始不间断的喝酒，喝了找个地方吐，等到差不多了，继续换个地方喝。

在他晕倒前，似乎有看到张龙朝自己走来，他心里苦涩，对方怕不是讨厌死他了，怎么可能在这儿。

果然在医院清醒后，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他强打精神，觉得自己这样自暴自弃也不是办法。

在经过幼儿园时，他忽然想起来小少主似乎回了靳家，于是他走到幼儿园对面，隔着栅栏看到了嘉树。外貌其实不怎么像少主，反而像“少夫人”。

“少主的孩子，如果我没有做‘卧底’，大概就能亲眼看着小少主长大了吧，培养靳家的下一任主人，应该也不错。”想着想着，他眼眶红了起来，抬头看着天空，他深呼吸了几下后，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不能后悔，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少主，他现在这样是自己的选择，他所付出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在一处酒吧，他遇到了之前的情报来源商，对方凑了过来，然后压低声音问：“听说你离开靳家了？”

“对。”

“对我这行感兴趣不，你搜集情报挺有一套的。”

王明摆手，“不了，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