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菱抬眸看去:“让勾老慢些走。”
驾车的勾鹰今日易容的是个老头子,佝偻着背,花白的胡子,脸上长满了老年斑,时不时因为马车的颠簸还咳嗽两声。
“是。”梨儿快跑几步,“勾老你慢些,姑娘想和沈大小姐说两句话。”
勾鹰佯装咳嗽:“咳咳……知道了。”
他驾着马车放慢了速度,在看到秦不茴的时候还是咳嗽着低下了头,怕被秦不茴认出来。
“沈大小姐。”
秦不茴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是秦碧菱。
她今日穿的素雅,梳了个流云髻,斜插的银步摇折射着月温柔的光。
“老师。”秦不茴笑着回。
“老师不敢当。”秦碧菱摇头,看向远方的月,“沈大小姐,芙婉突然想到一件事没能和沈大小姐说,芙婉和花容居的姑娘们都曾流离失所,宛如一株蒲公英的种子,风吹哪里哪里落脚,有些时候特别想家,于是一起写下这首曲子。”
“怪不得这支曲子听着让人心中涩涩。”
秦碧菱笑了:“沈大小姐觉得心中涩涩,看来是真的懂了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我和姐妹们还没有给它取名,就麻烦沈大小姐给它取个名字了。”
“这……”秦不茴下意识想推辞,这是别人写的歌,自己怎么能占了个名字呢?
可秦碧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有劳沈大小姐了,沈大小姐祝愿你今日心想事成,万事顺利。”
帘子被放下了,勾鹰驾着马车去抢好位置了。
“小姐。”玉儿轻唤她。
秦不茴抬手,玉儿扶住她:“丁姑娘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男子武试要检查场地和弓箭,丁珍珠一早就在那边准备了。
“已经在候场了。”玉儿回。
秦不茴抬脚上马:“我们也去吧。”
戏该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