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干冷,壁上悬挂烛灯,细看一面墙摆满了各式刑具,看起来阴森恐怖。
“不茴……”
东方毓梦呓着,屈了屈手指,从噩梦中惊醒才发觉自己被绑在一个凳子上,他挣扎一番无果,看向桌上点燃的熏香,恐怕这香有问题,暂时封住了他的内力。
缓过神来他立刻扭头去找段柏和蒋彪,发现二人正歪倒在身后的牢里呼呼大睡,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事。
啪嗒、啪嗒……
东方毓顺着声音去看,发现墙面挂着的倒钩皮鞭上有浓稠的血液从上面落下来,不难想象先前人受的酷刑有多残忍。
“好看吗?”
悦耳的声音从角落响起,东方毓抬头去看,秦落芸在秦公公的搀扶下从长梯上走下来。
“没想到国师府还有这样阴暗的地方。”东方毓口吻嘲弄。
秦公公为秦落芸搬来一张凳子,退到一边。
“怎么样,在大夏有找到你的不茴吗?”秦落芸笑问。
“怎么不装柔弱了?”
二人视线皆冰冷的看着对方,像是争夺地盘的豺狼,都恨不得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
良久,秦落芸轻笑出声:“在你面前我还有装的必要吗?”他从来都不信任自己。
东方毓单刀直入:“为何这样对她!”
他咬牙说着话,不自觉握住了椅把,这一切都被秦落芸看在眼里,她不明白秦不茴整日舞刀弄枪的,毫无女子风情,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东方毓如此痴心。
“为何?”秦落芸一抬手,掀翻下人递上来的热茶,“就凭外面百姓一个个把秦不茴视若神明,大夏商秋凉羌他们示好的信件礼物和流水一样送入雁字军又被秦不茴一一驳回!”
秦落芸恨:“明明以少敌多之战,久围难攻之战……让秦不茴扬名立万的一场场战役,都是我秦落芸所谋划的!可大家何时刻画过我的雕像?”
看着生气的秦落芸,东方毓良久轻笑出声,最后轻笑变成大笑,眼角还笑出了眼泪:“秦落芸,多说你聪明原来你如此愚笨,你的恨不怨旁人,只来源于你的妒,来源于你自己。”
“大胆!”秦公公怒喝,被秦落芸抬手制止:“东方毓,你现在是案板的鱼肉,而我手拿砍刀,你不怕我?”
“怕就不说了吗?怕就要蒙蔽双眼不去看真相?”东方毓眼神坚定地看着秦落芸,“是,你为凤啸出谋划策,但是所有的危险都是秦不茴在边关挡下的,剑没入的是她的血肉,一次次骨骼异位她又要忍痛自己接上,可她有说过一次吗?可笑的是每年她最期盼的是传召回京能与自己的姐妹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