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倒不明白了,他们点了点自己:“你没搞错吧,我们是山匪!”什么无理取闹?有理就不做山匪,去官府做牛马了。
“玉儿,给他们吧。”八吉劝,“保命要紧。”
玉儿眨巴眼:“我不要。”这是她收到的礼物,礼物怎么能再给别人呢?
很好,理由来了!山匪一下子嚣张起来,喊:“不给是吧?那就别怪兄弟几个不客气!给我杀光他们!”
“是!”
外面终于唱完一出大戏,马车里秦不茴耳朵动了动,山匪声音重重叠叠,最起码不下十人。
邹冬雪母女为了她还挺舍得花钱的啊。
见势头不对,八吉慌忙从地上捡了根木棍胡乱的挥着:“大小姐,你别怕!”
秦不茴不怕,她早就和连州府尹说好要将这祸患给端了,官兵其实就藏在后面,只要她诱导山匪说出幕后真凶,就让他们立即将山匪擒拿。
外面兵刃交挥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没想到吵了一刻钟外面突然又安静下来。
不对劲……秦不茴握着匕首,正打算探身出去看一眼,马车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熟悉的身影逆光落入眼帘,不是玉儿。
秦不茴下意识刺了下去,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香靠近自己。
秦不茴长睫一颤,逆光看过去,试探的喊了一声:“王爷?”
贺长安看着刺入自己左肩的匕首,扯了扯嘴角:“还蛮有有防范意识的,挺好。”
秦不茴赶忙拔出匕首,虽然她刺得不深,但血还是从口子渗了出来,沁湿了贺长安的衣服。
“王爷,你没事吧?”秦不茴赶忙拿出帕子摁在他的伤口上。
“看看外面因为你来的人,好像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贺长安看着秦不茴的眼睛,问,“你有没有被吓到。”
他居然还在关心她,在她刺了他一刀以后。
心口蔓延开来的温暖在这一刻屏蔽了马车外的世界。
秦不茴微仰着头看着贺长安。
他在笑,眉眼在笑,唇角在笑。
他看着她的脸,未曾挪开视线。
秦不茴收回手:“其实……你不用来救我,我都安排好了。”
“是啊,沈大小姐都安排好了。”
马车外响起陆逍欠揍的声音,贺长安走下马车,秦不茴也跟了下来,就看见陆逍身后还跟着尴尬的府尹和他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