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茴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牵着铁链哗啦啦地响。
这也算是拜了。
他们在寂静之中,被迫一一完成仪式,曾庙祝看了眼寂静的大海,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礼……”
话还没喊完,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新婚仪式。
“谁要动我的孩子!”
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挥开一条道路,躲闪不及的看客被上面的荆棘刺刮伤了胳膊。
崔月娘抓着木棒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看到秦不茴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糖糖。”她转头用木棒指着曾庙祝,“怎么会有神要用别人的命做代价才愿意保护信她爱她的百姓呢!”
说话的当口崔月娘的手心也同样扎满了荆棘刺,鲜血顺着手腕滴了下来,落在沙子里结成一团。
曾庙祝觉得头痛,哪里冒出来一个疯婆子。
“那如果海神娘娘动怒,你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吗?”曾庙祝比了个手势,“这些天已经死了十七人了啊!你看看他们的家人,哪个不心痛?你还想死更多人吗!”
被戳中痛处的村民开始抹去了眼泪,有人喊:“崔月娘,你不能那么自私!”
看着大家纷纷指责崔月娘,秦不茴眼中几乎要冒火光,把链子扯得哗啦啦地响。
“把崔月娘请到一边去。”
听着曾庙祝的话,至慧带着人堵了过去,可崔月娘胡乱的挥舞着木棒,一时之间还真没人能近身。
曾庙祝声音低沉:“不要误了时辰。”
至慧这才露出了真功夫,一脚踢飞木棒,荆棘硬生生剜掉了崔月娘的一块肉。
崔月娘的尖叫声盖住了秦不茴的呜咽,她挣扎的厉害,手腕上刚长好的伤口又一次被镣铐磨破了,鲜血糊在铁铐上。
见秦不茴满手的血,不知道平常柔柔弱弱的崔月娘哪里来的狠劲,扑过去死死咬住一个和尚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放了我的孩子。”
人群寂静,不少母亲掩面擦泪,在听到崔月娘声嘶力竭的呐喊后,替她说起了话:“庙祝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身后狂风大作,曾庙祝绝不愿意就此罢手,杀一个是杀,杀一村也是杀,于是说:“速战速决。”
至慧得令,运气提掌就要拍想崔月娘的后心,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他动作顿住了,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一根草秆从后背贯穿了他的身体,秆尖还在往下滴血。
下一秒,至慧的身体摔了下去,扬起一阵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