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内,宋清淮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人,扬声问:“老伯,这附近可有医馆或大夫?”
车夫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对周边甚为了解,“回老爷的话,里边那位公子的伤太过严重,周边郎中怕是能力不足,还是直接回城去仁医馆,郝大夫声素有神医之称,应当能救活他。”
初来乍到的几人,对京城之事并不熟悉,只能听从车夫的建议,“那麻烦老伯快点,晚一步怕是救不回来。”
老汉鞭子甩得飞起,“小人尽量。”
车厢里的小公子,那满脸的伤,任他这种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见了,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谁造的孽,对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老汉家中也有孙儿,对虐待孩子之人,痛恨不已,只是这种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骡车一路疾驰,停在仁医馆门口,彼时牛娃只剩一口气。
骡车刚停稳,宋清淮便抱着人往外走,临走之前留下一句,“娘子,你先去隔壁酒楼用膳,为夫安顿好他,立即过来。”
苏白英叮嘱道:“好,夫君当心脚下。”
小寒见此,连忙跟上。
苏白英将车夫的费用结清,带着小霜往酒楼走去。
小霜望着医馆大门,不确定道:“夫人,那人真是牛娃?”
“嗯,应当是他。”
“奴婢愣是没看出来,伤成这样,不知能不能救回来,若是他娘知道,不知哭成啥样。”小霜担心不已。
这些时日与牛娃接触最多之人便是她,也知道牛娃家中只一个生病的娘,如今他变成这样,不知道他娘如何了?
苏白英闻言,问了一句,“可知他家在哪儿?”
小霜想了许久,懊恼不已,“好像叫什么村,奴婢听他提过一次,给忘了。”
“罢了,想不起不就算,只能让她先急两天,等牛娃醒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