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过姗姗来迟的午膳,宋清淮扫视了一眼满是灰尘的衣裳,随口吩咐道:“张成,去订两间客房,中等即可。”
“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订房间,您稍等一会。”
张成离开后,宋清淮悠然自得地喝着伙计端过来的茶水,虽是普通的茶叶,但用来招待一楼的客人,却也绰绰有余。
福云酒楼之所以名声在外,自然是有其道理的,酒楼东家确实有几分本事。想到镇上那间半死不活的酒楼,宋清淮不禁心中一动,觉得此法或可借鉴一二。
看来,这县城还是得多待些时日,多走访几家。能够长盛不衰,必定有其独到之处。
不多时,张成便拿着房间对牌过来,禀报道:“老爷,房间在后院二楼,地字五号和六号。”
宋清淮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让人抬些热水过来,洗漱一下。”
“是。”
等宋清淮泡进木桶时,时间才过去一盏茶的功夫,足见酒楼伙计的办事效率之高。
靠坐在浴桶里的宋清淮,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想着这段时间经历的事,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思绪也渐渐飘远,飞到了家中的娇妻和儿子身上。
也不知道娘子有没有想他,两个孩子有没有长高长肉,会不会找人聊天?
又想起被婆家待见的大姐,宋清淮暗下决心,明天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马家,把父亲的意思转达给她,至于之后如何抉择,就看她自己的了。
傍晚时分,宋士诚坐着骡车回府。刚走进兰香院,娘子便迎了上来,笑意盈盈道:“夫君,回来啦,小妹的女儿来投奔咱们了。”
小妹?那个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二十年的小妹,他唯一的妹妹。
有女儿了?还来投奔他?那小妹呢?
宋清淮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懵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小妹怎么没来?她这些年在哪里?为何没有半点音信?”
尤氏叹了一口气,“小妹三年前就走了,至于为何没有音信,许是觉得没脸吧。当年带走她的那个人,家中已有妻室,小妹只能委身为妾,你也知道她心气高,如此怎会让家里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