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心情都不甚美妙,沉默半晌,宋清淮牵起身边人的手,柔声道:“夜已深,早点休息吧!”
事已至此,除了面对没有其他办法,不管是被父亲伤害的外甥,还是觊觎织布技艺之人,都得夫妻俩人共同面对。
苏白英点头,“嗯,睡吧!”
次日,宋清淮往京城去了封信,同时附着一张汇通钱庄的兑换票,面额足有五百两,用做马子昂的赎身银子。
而后吩咐手下之人,暗中查访近来与赵东旭来往密切之人,找出背后之人。
苏白英则去了趟宅院,将此事告知茶儿,叮嘱其无事不要外出,必须外出时,身边尽量有人陪着。
茶儿听完主子的话,顿时感觉身上隐隐作痛,板子打在身上的感觉,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立马保证道:“夫人,您放心,奴婢不会出去的。”
上回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这次夫人特意交待过,若她不听话,独自一人跑出去,那么出了事,就怪不到别人身上。
板子打在身上的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而她也没勇气再次尝试,只能做个胆小鬼。
苏白英温声细语,“你心里有数便好,待老爷将人找出来,往后便可不必如此小心。”
茶儿气鼓鼓道:“明知是夫人开办的织造坊,还敢暗中打主意,看来那人出身定然不凡,否则没有这个胆量。”
茶儿想到上回那人,自己搬出夫人,对方根本不怕,还大言不惭道,夫人拿他没有办法。
然而,事实证明,夫人确实不能拿他如何,只因对方背后有人,这样的人,若无法一次将其按死,就只能忍着。
可是忍让的感觉,真的不好。
苏白英跟着点头,“嗯,左不过就是那几家,只要一家家查下去,结果很快就能知道。”
县城只有几家有实力与县令叫板,唐家除外,另外几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