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英在屋里等着,焦躁不安,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立刻转头望过去。
快走两步上前,将人扶坐在椅子上,殷勤倒了盏茶,希冀的问:“夫君,可有找到茶儿?”
宋清淮脱掉大氅,搭在臂弯处,端起茶盏喝了口水,尽量心平气和道:“嗯,受了点苦,得休息两天。”
隐瞒了些情况,怕她知道实情,晚上睡不着。
苏白英悬着心终于落到实处,拍了拍胸口,“人没事就好,夫君大晚上出去,辛苦了。”
宋清淮打趣道:“为娘子办事,为夫心甘情愿。”
至于崔家如何,宋清淮没有提,只将其记在心里,对方如此嚣张,迟早有一天将崔家瓦解。
事情看似就这样过去,可是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苏白英已规划好往后几年,将织造坊做大,成为有钱有势的县令夫人。
再也不用如此狼狈,底下人失踪,还得寻求他人帮助,幸好唐老爷仗义,否则如何还真不好说。
次日,苏白英用过早膳,带着小霜和桃儿去看望茶儿。
只是当她看清茶儿的惨样,没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崔家人,别落到本夫人手里。”
昨晚夫君说受了点苦,她以为是被饿,或被扇巴掌,没想到如此严重,被打了板子,还高热不退,也不知能不能挺过来。
看向旁边的丫鬟,“大夫怎么说?”
丫鬟偷偷瞄了眼夫人,随后同情的目光落在茶儿身上,小声复述,“大夫说晌午退热,基本无甚大碍,若没醒的话,可能会成为傻子。”
茶儿只比她们大几岁,就成了织造坊管事,不知令多少人羡慕,如今却躺在榻上人事不知。
眼见着茶儿脸颊越来越红,苏白英想起在府城那会,欧阳公子高热不退,最后用酒擦拭身体。
茶儿还年轻,苏白英不想她出事,看向丫鬟,吩咐道:“去找些酒来,用酒擦拭全身,汤药一定要喂下去,洒了再煎一副。”
只要高热退下来,人便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