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扛着铜棺，神态轻松，脚步踩在松软的沙砾上，没有如想象中的一脚深一脚浅。

“肉身之力达到如此地步，亘古罕见，此子若能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未必不能开这一道先河，成为始祖。”

“不，在距今最遥远的一片古史中，曾有一些遥不可及的存在，他们以身为法，肉身强悍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只是这种‘道’在无尽岁月前就已失传，后人想自行摸索达到那种境界，难上加难。”

两名灰袍老人议论，对那片遥远的古史无限神往。

姜武听见议论，心潮澎湃却未流露于表面。

在遥望不见的古史中曾出现过这类存在，那就证明这条道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一行人向北，又穿过了几座土城。

期间因为两名灰袍老人的震慑，倒没有不怕死的来寻麻烦。

一路顺利，姜武终于抵达北流城。

遍地黄沙的视野尽头，一座城池耸立。

它没有想象中的崇庸百雉，也没有悬浮在半空中的仙家气派，就那般平庸的矗立在那儿，如一头史前凶兽蛰伏。

“这就是北流城？没什么奇特之处。”姜武站在最高的沙丘上观望，略微有些失望。

“北流城是一座荒城，若不是因为古墟，这里顶多就一些无家可归的散修驻足。”徐昊解释了一句，而后指向北流城的另一端，继续道：“那就是古墟。”

姜武再次眺望，视线越过北流城低矮的建筑，可以遥望天际尽头有一片浩大的废墟。

那里被浩渺白雾遮蔽，接连天地，旷阔无边。为那浩大的古墟披上了一层朦胧面纱，古往今来，不知令多少强者望而却步。

“那就是噬神雾，一旦沾染，神鬼难救，便是元婴期的强者也要陨落。”徐昊神情凝重地介绍道。

姜武点了点头，望见有不少散修在古墟外围游弋，妄图在那些裸露出来的废墟中寻到上古先圣遗留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