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仲却笑了，这就护起来了？

他也端出正经的表情，认真回答，“王爷，属下可是曾经跟着王妃从洛城一路过来的。”言下之意，王妃的手段我见识过，更参与过，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王爷，王妃这样直接冲在前头，我怕那些人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王妃，况且她现在怀有身孕，属下是怕……”

陆应行抬手打断了他，“先生着相了，夫人在明面上出手反而是最安全的，先生可想明白？”

多数人都以为谭家就是卓城这十多年来的掌权者，但他作为掌握卓城情报的核心，却心知肚明谭成礼是只纸老虎，背后潜伏的世家才是真狼。

这百年来几大世家看似不问世事，过上真正隐世大族的生活，弟子不科举、女儿不高嫁，看似与世无争，但何尝又不是在故意提醒别人，他们在与世无争呢？

起码皇帝和几城皇爵，对他们虽有警惕，但都是信了的。

吾仲没有说话，弯腰一礼，确实是他着相了，现在卓城这一圈权贵都被王妃这一手震慑了，说白了其实是怕了她，此时不会有人再刺激王妃，世家如果出手反而才是暴露自己。

见她想明白，陆应行也不再多言。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老卓王战死是洛城皇帝做的手脚，但他也是那次面谈后才想明白，洛城皇帝才是最不想卓城断后的人，只要卓王一家还在，盘踞在这边的世家才能继续潜伏。

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德王才会百般找理由将兵力给夫人，一为自保，二为镇压……卓城军恐怕也不干净了。

皇帝也不见得真如表面那般无害，但他确实很在意德王，起码在他面前，皇帝愿意表现出自己最和善的一面，这就足够了，德王护得住夫人，他对卓城之事的把握，就又多了几分。

他曾问过父王，为何放任世家在卓城盘踞？

父王只说了四个字：顺势而为。

“王爷……”

陆应行回过神道，“先生不必如此，本王也是得夫人提醒才想明白其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