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将暴躁的聂靖拉开,冰冷的眼神环顾四周,一言不发。
她走到伙计前面,缓缓蹲下,扯起他的头发,将一把匕首放在他眼底拍了怕道,“怎样开门?回答错一句话,我割你一块肉。”
“我真的不……啊!!!”他一只耳朵应声落下,鲜血淋漓。
沈榆没有说话,面不改色地又用匕首,在他面颊拍了拍……现场所有人除了无尘他们,全都屏住呼吸,满脸惊恐,就像那柄刀尖拍在自己脸上一样。
她的动作平静又残忍,面无表情却满是戾气,眼眸像深渊一样能勇气吞噬,伙计被她盯着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一五一十地交代。
“不止孩子,年长一些的人我们都收……长得好看的卖掉,长得一般的用来试药……”
“试什么药?”沈榆尽量压下心底想杀人的暴戾,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
“他们说大夫的药不能好太快……拖着一直不好,才能长久地花钱……但效果如何总要有人试……死了就扔乱葬岗……”
“那和尚呢?”沈榆又问。
“他们养着一批寺庙里挂单的和尚,有钱人不敢得罪,不能用那药,所以都会祈福赚钱……”
沈榆深吸一口气,“怎样开门?”
“大树后面的石墩子……右转三圈……”他说完这句话,闭上眼,他完了。
马上有衙役去按下机关,左边的假山原来是石门,里面是一条往下的通道,陈捕快走在前面,里面不是想象中的漆黑,石壁上都是油灯,显然经常有人出入。
密室就在地底,空间狭小,男子必须躬身行走,根本不能站立,到一个开阔处,左右两边一排排的牢房触目惊心,竟有二十来间!每间牢房居住多则十人、少则一人,往里走去,耳畔不断传来各疼苦的吟叫,一个个大人小孩或坐或躺,犹如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