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暮的话来说:反正这两人都不怎么靠谱,别去祸害别人就是了。
月下的农家小院内,遮天蔽月的果树枝繁叶茂,月色透过层层树叶,洒落在树下并放的两张竹躺椅上,中间隔着一个小木几,上面是一盘满满的干果,
靠里面的那张椅子上,躺着个胖和尚,此刻正露出圆溜溜的脑门。
听到脚步声,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闭着眼与来人对话,似知道她定会到来一般,“听闻昨日你排了一场大戏?还当街卖假货啊?”
沈榆挑眉,笑意盈盈的眼眸里藏着一丝俏皮,开口却满是戏谑,“好你个臭和尚,出家人不打妄语懂不懂?什么叫我当街卖假货,明明就是我好心拿嫁妆出来拍卖,结果被黑心后父后母欺骗!我是受害者!”
“容贫道提醒你一句,母是后母,父,不是”,看着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和尚慈悲地张开了一条眼缝,好心提醒她。
“啧,谁在乎这些细节?有了后母就有后父懂不懂?你都不知道,他们居然真的对苏府留给我的嫁妆只字不提,这得多不要脸啊!”沈榆愤愤不平地咬下一大口干果,恨不得这是沈念的狗头。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凡事皆有报,眼前的失不一定是失,得也不一定是得。”
沈榆往后一躺,抬头望着大大的月亮道,“谁说不是失啊,我失去好多好多钱呐,这些钱我换成铜钱,都够堆满你灵竹寺所有禅房你信不信?!只要一想到居然便宜了沈念!吼!气死我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沈榆一直是保护者或者合作者的角色,只有在老和尚这里,她才有作为后辈的资格,也才有片刻放松的权利。
虽然他总是不靠谱,但很多事情上他又很靠谱,毕竟他的不靠谱都对着别人,面对沈榆,他还是很能信任的。
突然侧过身,沈榆对上老和尚满脸的皱纹,“喂!臭和尚,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身边的人就这么多,少你一个就缺一大块了。”
沈榆越想越觉得可行,坐起来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呐!你看啊,你跟着我就可以吃杨嬷嬷做的点心,还能喝我酿的桂花酒,你不是说影儿有佛相吗?这你不得带带她啊?怎么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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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难得露出一本正经的慈悲相,看着眼前人眉眼间洋溢出的活泼,道“好啊,如果皇帝要找我,我就说不去了,我要跟着卓王妃一起走?”
“这个……这个要不还是算了吧,”她都忘了,狗皇帝怎么可能放他走?“要不……你也假死?”沈榆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