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皱眉，明显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看向聂靖：你行不行？

被怀疑的聂靖怒瞪了她一眼，再次摇动铃铛问道，“说，你来自哪里？”

“啊！！不要不要，我来自洛城，来自承恩伯府，我是薛家嫡女薛珍珍，啊！！不要不要！”

沈榆知道这种审讯形式，每次的刑罚都伴随铃铛声，久而久之，犯人就会对铃铛声产生出恐惧心理，所以她说的就是真话。

这就更不对了，这个薛珍珍的来历确实奇怪，既不像徐雅盈原身的无限重生，也不像自己的穿书，更不像徐雅盈本人以为的穿越……

但是从她的所作所为推断，从她接触郑郁，但又硬和陆应行传绯闻的行为来看，她所知道的剧情明显就是小说里的，反观她举动，却又似重生……

所以沈榆打算换一个问法，为了不暴露自己，她问，“你从哪里知道聂靖？”

“……他曾经单枪匹马毁了徐皇后的一个据点。”

徐皇后？果然是小说里的剧情。

见沈榆眉头皱得更紧，聂靖开口道，“这件事她说了几次，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不知道是否她记忆受损，反正这就是她自以为的真话。”

沈榆看都没看他，只有她自己知道，薛珍珍说的或许就是真话，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实在是太过荒谬了，“徐皇后是谁？”

“……洛城的皇后徐雅盈。”说出这句话时，难得见她脸上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似是……崇拜？

“她是你什么人？你很推崇这位……徐皇后？”

“徐皇后一生是值得所有女子仰望之人，她叱咤风云四十载，生前垂帘听政，死后新帝扶灵，也是临粤国历史上，唯一一个赞誉和骂名同样流芳百世的传奇女子……我很崇拜她。”

沈榆压下心里的震惊，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你先成为她？所以你才接触郑郁？才要嫁给卓王，对不对？这两个对徐雅盈很重要？是不是？”

“是！但是徐雅盈不是徐皇后，差得远了！郑郁？郑郁……对，她是徐皇后的幕后金手指，卓王是为了她殉情而死的人，还将卓成军全部交给她，这两个人都很重要，我一定要得到……啊！！不要！！”

聂靖听不下去了，“再胡说八道，我就只得用刑了！”还敢在王妃面前编排人家夫君，真的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