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靠近,和余瑞霖耳语了几句,他虽愕然,却也听话地将从不示人的玉佩,悬挂在腰间,还故意改在外侧,怕别人不会发现一样。
二人的互动没有避着旁人,自然也就落在了谭家几人眼里。
“你是说除了西县的蔡县令、和容县的高县令外,其他几位县令都是另外几城皇爵的人?”
“啊?哦,是的!”谭芙瑶将眸光从姐弟二人身上收回,像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继续说道,“这些事其实父亲一直都知晓,却也是无可奈何。父亲虽为代城主,有任命百官之职,却无监察同僚之权……再者,彼等赴任前皆循规蹈矩,丝毫未露异样,若非如此,父亲又怎会轻易将信任托付,对他们委以重任呢?”
沧雨点点头,“你妹妹指控是云家让你取代卓王妃?却以她为矛,你可承认?”
“无凭无据之事,侍卫大人还请慎言为好!”
来人轻吭一声,站在门外高举玉佩,“在下云豪,替幽城云侧妃求见卓王、卓王妃,侧妃娘娘得知云家后辈胡闹,竟敢惊扰王府宴会,娘娘甚是自责,特派在下来将他们带回幽城受罚,后辈犯错定然是云家没有尽心教导之过,娘娘保证一定对他们严惩不贷,绝不徇私,以幽城三公子的玉佩为证,请王爷、王妃过目。”
男子的话总结起来就一个意义:云家后辈错了自然有云家长辈处罚,你们将人交给我们带回去罚便是。
沈榆真的气笑了,这个云侧妃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啊!
还将谋害卓王妃之事,定义为惊扰王府宴会?哈!
谭兆素来傲气,这辈子就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还是在那些小姐闺秀面前被带走,被关暗牢、被点哑穴,这下一看到表舅父脸上就写明委屈,一直啊啊啊啊挣扎着要起来。
“你是兆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云豪看向上首的二人,迟疑道,“敢问王爷,这是……”
“哦,你认错人了,这个只是我们王府的一个犯人罢了。”陆应行眼中的嘲讽显然易见。
见他睁眼说瞎话,云豪一时也拿不准,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爷,话里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