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紧张地敲响了院门。

来之前，夫妻俩给桐城的周家打过电话，了解过凤卿的情况，也知道当年调换孩子的王晓花进了局子。

即使没有做DNA检测，他们已经相信凤卿是亲生女儿。

夫妻俩对凤卿的感情是复杂的，有喜悦，有愧疚，还有一点紧张，想弥补多年缺失的亲情，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院门打开，凤卿走了出来。

“你们是来找我做DNA检测的吗？”

凤卿见到宋翰夫妇时，没有意外，她笃定夫妇俩会来找自己，只不过，比预想的要晚一些。

宋翰见到凤卿后一脸惊喜，激动道：

“是你？你就是图书馆给我图纸的人！我找了你很久！”

“想不到……你，你是我的女儿？”

周兰芝眼眶泛红，紧紧攥住凤卿的一侧胳膊，声音哽咽道：“这些年你受苦了，等你回到宋家，我们一定好好待你。”

相较于两人的激动，凤卿显得过分平静，她直言道：

“你们是要认我回宋家的意思，对么？”

宋翰用力点点头，理所当然道：“你是我们的亲女儿，我们当然要认你。”

凤卿回了一句戳心窝的话：

“可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认你们。”

“这，这……”宋翰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夫妇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和想象中煽情的认亲场面，完全不一样。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亲女儿会不认他们。

周兰芝心痛地质问：“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怎么能不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