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手中的浴巾,当着他的面,站起身走出浴桶,擦掉身上的水渍,穿上干净的衣物。
齐子珩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从脸颊红到耳根,一副羞涩到不行的模样。
凤卿穿好衣服,拉着他走出浴室。
自从让他伺候了一次沐浴,耳尖总是动不动泛红。
——
翌日,萧太后以关心侄子的名义把齐子珩传入宫中。
永宁宫。
齐子珩微微躬身,向殿内华贵威严的男子行了一礼:“拜见太后。”
萧太后难掩激动,急忙上前几步扶住齐子珩的两侧胳膊,声音微颤道:“起身,无需多礼。”
第一眼见到他,便知他是自己的儿子。
父子间血脉上的牵动,是那个冒牌货,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年纪大了,难免对亲情怀揣着一丝渴望。
“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萧太后拉着齐子珩一步步走到卧榻旁坐下,威严的脸上带着关切之色,“同哀家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
齐子珩对萧太后没有爱也没有恨,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我一介乡野村民,基本在为生活奔波。”齐子珩只用了一句话简单概括。
萧太后可以感受到齐子珩的疏离,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想象中父子情深的画面,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子珩,你有什么想要之物,可以告诉哀家。”萧太后想用补偿的方式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齐子珩轻轻摇头,“并无想要之物。
萧太后眉头微敛,什么也不想要,他的心难免过意不去,沉吟片刻后道:“无妨,你大胆说出来,什么都可以。”
齐子珩见萧太后执意要他说出想要之物,只觉得好笑,他若真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要求,怕会被当成不知分寸的草莽吧。
齐子珩轻笑一声,缓缓道:“那就……让我的妻主一世容安吧。”
萧太后有些意外,世人都是自私的,自身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人。
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