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放，你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下得去手，这些帮凶就下不去手了？”风展云问道。

“你可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虚碑子说道。

“你杀鬼的时候，考虑的可是制度！现在又讲人情？”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规矩来讲，既然上了船，就要做好船翻了一起被淹死的准备。但于情于理，他们又是无辜的。”

“要么都要当土匪了，你跟我讲他们的无辜的？”

“呵，想笑！”虚碑子开始偷换概念了，“按你的意思，武天平默许了这一切，大武王朝皇帝该死，那跟随他的文武百官就都该死喽？”

“那文武百官该死，那他们的佣人，他们的亲人也都该死了喽？那按你这么算谁能活下来？”

风展云反驳道：“那不一样，我会去判断哪个官该死，哪个官不该死！”

“呵，你拿什么判断？我问你，我哥该不该死，他做了什么坏事？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按他的理论，他拯救了这里的制度，减轻了人民的压力。”

虚碑子问道：“他的心是好的，他的做法却错了，那他该死吗？”

“这……”风展云沉默了。

“你是杀手，有些事情居然还得我这个道士来教你。”虚碑子不爽道，“你们杀手杀人，是杀罪恶满贯，从思想到做法都是祸害百姓之人。”

“而且是极个别，极少数人。那才是杀手。”

“你这见人就杀，没有看清楚人家到底是本性就恶还是被迫不得已就杀，你跟那群鱼肉百姓之人有什么区别？”

风展云愣了愣，最终吐出了几个字：“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