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这一枚沉甸甸的金牌代表着太子朱标对他陈忠的信任,那是一种天大的信任。
一想到这里,陈忠感动的泪流满面,他膝盖着地,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太子爷对奴婢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无以为报,只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太子爷的恩情。”
朱标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你就带着东厂的人马奔赴西安。至于父皇那里,本宫会帮你们找一个由头的。”
陈忠将金牌小心收入了怀中,郑重其事朝着朱标行了一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行完了叩拜礼,陈忠才从地上起身。“太子爷,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您刚才交待的事儿,奴婢一定全力以赴,调查出真凭实据。太子爷放心好了,奴婢一定会让秦王,呃……朱樉这个叛贼绳之以法。”
“你陈公公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好奴才。去吧,我相信你能办到。”
朱标冲着陈忠挥了挥手道别,陈忠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陈忠前脚刚迈出门,就转过身给朱标磕了一个头。
磕完头,陈忠这才依依不舍的拉上了房门。
等到陈忠走了以后,朱标这才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身穿儒士长衫的读书人推开了暗室的门,朱标对他说道:“方先生这些日子被关在诏狱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方孝孺拱手道:“能为太子殿下办事是方某的荣幸,区区诏狱,何足挂齿?”
“希直先生,你刚才在里面应该都听到了。”
“启禀殿下,在下在暗室当中听的清清楚楚。”
朱标的身前放着一把凳子,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某多谢殿下赐座。”
方孝孺走了过来,跟朱标相对而坐。
朱标问道:“方才的话,先生都听见了。本宫心里有些没底,总觉得陈忠这个宦官办事有些不太靠谱。这一次他真的能找到秦王的罪证吗?”
朱标这一问算是问对人了,在帮倒忙这一方面,没有人比方孝孺更懂。
方孝孺笑道:“阉奴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在下来看,这个陈公公十分阴损,秦王遇上他算是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