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些土兵的家庭都跟当地的土司有所牵扯,咱们要如何保证这些人的忠诚呢?”
沐英提出的问题很现实,当地土司要收买这些人可比朝廷容易的多,别到时候培养出的这些人都成了土司们忠心耿耿的家丁,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对于沐英的疑虑,朱樉心中早就有了腹稿。朱樉红光满面,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举起酒杯对着三人说道:“如果我把土司的土地都分给了这帮土兵和他们的家人,这些人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土司走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几年之前,朱樉在凤阳岗村喊出的那句豪言壮语,傅友德、沐英、李文忠三人都有所耳闻。
没想到今天朱樉在他们面前旧事重提,不得不说朱樉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房间内炸响,震得三人心神俱震。
李文忠端着酒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好半天才讷讷道:“真要是这样做了,恐怕整个西南都要变天了。”
傅友德戎马半生,第一次碰到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最害怕这事一旦开了先例,恐怕就要刹不住车了。
傅友德向朱樉提醒道:“咱们要是真这么做了,怕是整个西南之地的乡绅都会把咱们当做死敌。”
傅友德的担心很有道理,乡绅们都不是傻子,一旦土民分的了土地,那些乡民还会心甘情愿地给地主当佃户吗?
这个方案一旦实行下去,整个西南铁定会乱成一锅粥,到时候,恐怕谁也承担不起西南三省糜烂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