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我们是驯鸟人,只会和鸟儿们一起生活在天空下,它们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受任何约束。笼子可以囚禁我们的身体,但无法囚禁我们的灵魂。我们绝不会为了供你们观赏,让家人为你们唱歌,现在你们杀了我吧,我会借此逃脱这个鸟笼,回到天空去。”
略带哀伤的但能抚慰人心的琴声安抚了不安的人们,他们渐渐都安静下来,认真地听着男人弹琴。阿姆河也在听,而通过琴声他看见了苍蓝的天空和广阔无垠的大地,他意识到这是代表自由的歌。
“我叫阿姆河,你叫什么?”
“我叫伽斯,在我们驯鸟人中是自由的意思。你坐过来点,我给你上药。伤口不好好处理,在这种潮湿的地方是很容易发炎的。”
就这样,阿姆河和伽斯成为了朋友,最初的一个星期,他们就待在竞技场下层的地牢中,除了少量的饭菜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不过每天他们也不无聊,伽斯会一边弹琴,一边讲他过去旅行中遇到的趣事,阿姆河就在狭窄的空间里面锻炼,磨砺自己的能力。
一个星期过后,两个人在守卫的押送下分别上了竞技场,阿姆河的对手是一个富商雇人从域外抓来的硬甲巨蜥,他靠着火焰魔法险胜,但是也受了重伤,断了好几根肋骨,只能被丢回地牢里休息。
阿姆河等了很久以后才看见有人将全身是血的伽斯拖过来丢回地牢,那才是他第一次见到伽斯的真面目:他褐色的皮肤上应该曾经有很多纹身,但现在只留下一片片血肉模糊的伤痕,一些鸟类的轮廓看上去像被撕碎的尸体。深灰的短发下面是一张五官深邃的脸,橄榄绿色的眼睛让人联想到幽深的密林,微高的颧骨上对称印着白色的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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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河还注意到伽斯的耳朵像是被撕扯过一般垂着半片耳垂,仅剩的半只羽毛耳坠也只剩下羽根和绿松石坠子,完全能看见肋骨的削瘦身体上全是淤青和刀伤,右脚被残忍扭断直接向后转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竞技场上主动放弃武器的奴隶,这家伙不会以为丢弃武器就可以放弃角斗吧?真是愚蠢,所有上场的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要不去死,要不只有永远站在竞技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