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吃惊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向来不管后宫以外的事,今日这是怎么了?
皇后心中甚是高兴,她正愁没有理由对付江岁欢,就发生了这么一幕,真是天助她也。
在大渊,不孝乃是重罪,用这个名头来治江岁欢的罪,江岁欢少说也得掉层皮!
江岁欢对皇后这招早有准备,她走到大殿中央,不疾不徐地跪了下来,“回皇后娘娘,微臣虽乃御医,却只医治女眷,除非有特殊情况。”
“而永宁侯虽然昏了过去,却有孟太医和杨太医两位经验丰富的前辈为他医治,微臣不便插手。”
“至于娘娘说微臣不孝更是无稽之谈,微臣与侯府早已断绝关系,何况侯夫人数次当众与微臣撇清关系,称江媚儿才是她的女儿,微臣既然不是她的女儿,何来不孝之罪?”
皇后心中大惊,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不好对付啊!
皇后眼神闪了闪,为了造势,她把手用力拍在扶手上,手上镶着金玉的戒指和木头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江岁欢,你娘十月怀胎把你生下已是不易,她刚才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你道歉了,你还不原谅她,这就是不孝!”
江岁欢歪了歪头,“微臣不太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本宫说得这么明白,你有什么不懂的?”
江岁欢直勾勾地盯着皇后看,“您的意思是,不管别人做得多过分,只要他认真道歉了就应当原谅是吗?”
皇后心中觉得江岁欢的反应不大对,不过还是点头道:“没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应当有宽容之心。”
“原来如此。”江岁欢冲着旁边一个宫女招了招手,宫女走到她身边后,她猝不及防地挥出手,朝着宫女的脸打了过去。
宫女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她的手却停在了宫女的脸颊旁边,她放下手,对着皇后问道:“娘娘,倘若我刚才这巴掌打在了宫女的脸上,再对她说声对不起,她就必须得原谅我吗?”
皇后哑然,过了半天才说道:“不过是个宫女罢了。”
“宫女是人,微臣也是人,微臣的这巴掌没有打下去,而侯夫人的‘巴掌’,微臣却是实实在在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