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靠着容月阁挣了许多银子,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灾难财。
眨眼的功夫,三个木桶都见了底。
等到周围的人都散去以后,江岁欢坐在牛车上看着悬济堂的掌柜问道:“咱俩刚才打的赌,是谁赢了?”
“当然是您赢了!”他觍着脸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下磕了个头,然后从袖子里掏银子,“我这就把一千两给您。”
江岁欢道:“不如这样吧,这一千两我不要了,而且我把药方子也给你。”
他震惊地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连忙应声道:“可以可以!”
“哎,先别急着答应,我话还没说完呢。”江岁欢伸手拍了拍牛车的板子,“我有个条件,你得按照药方子抓药,每日煎五桶药汤,每碗十文钱,卖给京城的百姓们。”
“十文?”悬济堂的掌柜哭丧着脸,“回本都不够啊!”
“这药方子里的药不贵,亏不了多少钱。”江岁欢坐在牛车上晃着腿,“你同不同意?”
他纠结地搓着大腿,若是答应了,他虽然得赔上不少银子,可同时又能提高悬济堂的声誉。但他舍不得那么多银子,实在是做不出选择来。
“罢了,把一千两银子给我吧。”江岁欢伸出手,对他说道:“你这么犹豫,就算我把药方子交给你,你也不会好好救人的。”
他总算找到了台阶下,忙不迭地把一千两银票交了出去,“对不住了,悬济堂太小,备的药材也不够,实在是难以承担。”
“没事,走吧。”江岁欢像是赶苍蝇似的,冲他摆了摆手。
他松了口气,疾步离开了这里。
白梨对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江岁欢扭过头,对着于吉喊道:“于叔,咱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