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曾经获得了第十的末席资格,有了信物。
所以持着信物,通过了门槛的弟子检测,季寒长驱直入,就踏入到了云鸾道馆内。
还没走多远,
刚巧,就正面逮到了几十丈宽长的宏大道场上,正在挥汗如雨,打磨气血与筋骨,炼得香汗淋漓,轻微喘气的陈清屏!
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大打出手!
随即便惊动了两位‘大先天’的道馆长老。
可在这两位大先天高手,还未出手的时候。
季寒便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同时将自己与陈清屏的‘仇怨’,极为清晰的讲述清楚。
叫两个无漏金刚身的武夫当下一愣,有些迟疑。
于是便去派遣人手,想要唤来当时处理这个事情的馆内大先天‘王寻’。
因为按照规矩,
道馆内的名额,就算是镇守府行贿,也不是说入就能入的。
要不是陈清屏确实也有几分可造之才。
就算有人疏通关系,她也进不来。
但现在.
人家正主找上了门,如果情况真的属实,云鸾道馆也不好直接打杀。
“就且先将这二人驱赶,让他们在外面自行处理便是。”知会了负责处理此事的王寻,两个大先天随即对视一眼,心下有了定夺。
云鸾道馆内,地位大抵分为两种。
一是‘主脉历练’。
二是‘道馆嫡传’。
听着名头,第二个更厉害些,但实则只有宁修那种云鸾山下来的,才有着一言九鼎的资格。
其他的.不过都是陪衬,是不出意外,一辈子都在黑山城里摸爬滚打,上不了云鸾山的。
而云鸾道馆,虽地位超然。
但整个黑山城谁最大?
当然是镇守府了!
所以事关镇守府的嫡女.
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差错。
毕竟按照记忆来看,那个之前取得了末席资格的弟子,资质也没有太过惊艳才是。
能两不相帮,叫他们自己处理。
已经算是颇为‘公正’了。
只不过,大先天不出手,但陈清屏有背景,所以云鸾道馆气血旺盛的小子,一个个早就趁之若骛了。
之前苦于没有机会拉近关系。
但看到季寒来势汹汹,好几个气血沸腾,拳如洪钟的年轻武夫,眉宇含煞:
“你一个末席资格,因为延期,误了拜入道馆的时机,干陈清屏师妹何事?”
“况且她还是镇守府的三代嫡孙女,伱动了她,自己还想在这一片混?好大的胆子!”
好几个武夫一拥而上,替着微微喘息,抚着胸口,面色苍白的陈清屏出手。
同时,也叫惊魂未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陈清屏,望向了季寒的眼神里,既有心悸,也有冰冷:
“外城的魏府大公子魏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这小子活着回来了?”
“而且他的那个哥哥,我叔父‘陈振武’手下的差役季夏,是个‘灵级’资质。”
“这季寒一旦回来,岂不就是在说明,季夏,也已经知晓了此事?”
陈清屏小脸苍白,气得剁了跺脚。
她昨天想起这两人的关联,就忧心了好半天,生怕出了点纰漏,不能把有着‘大好前途’的季夏,拉拢过来。
这一下,可算是全泡汤了!
而且,还要被这兄弟二人记恨。
季寒倒也罢了,泥腿子一个,侥幸大难不死,又能翻什么天,可他哥哥灵级资质,要是拜入哪个宗门,被收为真传
陈清屏心中微凉。
那不就是给她黑山陈氏未来二十年,惹了个大敌?
随着大脑急速运转。
陈清屏小脸发狠,当下就定下了决断:
“总之”
“季夏还是这黑山差役,他飞不了。”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别说灵级了,就算是王级,没有武道修为,来了也得趴着!”
“事情做了,败漏了,也没办法抹去,反正这季寒,不能留!”
这样想着,她动了杀心,而且这云鸾道馆经过她的经营,不乏有水火仙衣、周天采气的武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刚才出手的那几个,已经是黑山少有的年轻俊才了。
收拾一个区区季寒.
岂不是绰绰有余?
然而,
砰,砰,砰!
随着季寒发丝飞扬,浑身气血沸腾,脊柱如大龙,气势节节攀升,竟如虎狼一样,一拳一个,将拦在他身前的阻碍,全都打飞了出去。
直到走近还在发愣的陈清屏面前,她才回过神来,不禁后退:
“你不能动我!”
陈清屏小脸含煞:
“季寒,你是疯了么?!”
“你的名额没了,捕风捉影的事情,那是你的原因,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父亲是未来的黑山镇守,爷爷是当代镇守,积威几十年,你敢在这里动我”
“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她色厉内荏,同时不敢置信,那几个武夫,都是比她早了最起码一年,入了馆内的!
这小子之前,不过区区末席,他怎么能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
哥哥是灵身。
莫非他也觉醒了不成?!
季寒眼神冰冷,一身黑衣,握住的一双拳掌上疤痕、老茧纵横。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好似一头‘嘶嘶’吐信的玄蛇一样,叫人发自内心,只觉胆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清屏,做了不敢认?”
黑衣少年冷笑着:
“云鸾道馆,可是道统支脉,我这种泥腿子好不容易爬出来,争了个末席的位子,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要,还失踪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