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抬手止下闻止静与孟子之欲要出口之语,笑道,“国主陛下、国师、兰大人,非是本副使不愿,仅是这大殿之上必是不便现出刀光剑影,”微微一顿,令得旁人皆是以为其乃是推拒之意,却见其仅是失笑一声继而道,“但若是陛下有兴一观,外臣自是不得有违。却,还望可暂借长剑一柄,自是本副使不曾携了兵刃入宫的。”
“嘶,”无欲暗自庆幸,亏得自家王爷早有先见之明,否则欲要谋算这上官清流当真不易!兰鲜自始便是欲要与之一较,恐是又候了这数日必会存下别样心思,若是上官清流携佩剑而来,即便乃是兰鲜自己的剑伤了其自身,恐亦是会反咬一口称作乃是上官清流相害。却是他如此反诘,竟是欲要当场借剑,若是兰鲜有何损伤,必是与之无关,尚可反诬楼兰国中有人心存不轨!好个精于谋算的上官清流!难怪王爷如此看重于他,自是常人所不及。念及此,无欲不禁垂眸侧首瞥了自家王爷一眼方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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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非是上官清流早有谋算,而是他于自身之能极为自负,于此楼兰朝堂之上,非是姬伯出手,即便再如何官位高绝之人皆是无惧的,何论区区一个兰鲜,故而任凭何人之剑皆可一用。然不得佩剑入宫乃是礼数,并非自愿为之,却不想恰是如此竟遭了旁人误会,真真“冤枉”。
蔡大人得了国主陛下暗示,忙于满殿之内遍寻持剑之人,却,偏偏闻止静扫见苏吾启腰间之物,自是辨得乃是利刃,便附耳于上官清流低语了。
上官清流并不识得苏吾启,自是不知他乃是国师府管家,正欲开言一求,却是护卫军副统领苏阔起身迈步至了大殿中央,朝着上官清流及兰鲜各拱手一礼道,“副使大人,兰大人,为得稳妥起见,不若请两位切磋拳脚功夫便好,终是我楼兰并无殿中兵刃相见之先例,故而,还请两位见谅。”
国主微微一愣,须臾含笑启唇,“苏副统领,想来副使大人及兰大人自是不会于孤有何不利之举,且是尚有国师及你苏家众人皆在,孤自是安心的。”给了苏阔一记无妨的眼神,转向苏闰道,“大统领,既是副使大人一求,不若将你的佩剑暂且一赠?”
苏闰闻声起身恭谨一礼,“陛下所命臣自是遵从。”言罢便是将自己的佩剑取下交予近前来的内侍。
上官清流见楼兰国主已是遣人将苏闰的佩剑呈上,便也不再迟疑,接过后利落起身至了殿中而立。
兰鲜暗自冷笑,亦是单手持剑大步近前。“上官大人,不想你我再见之时大人已是高官得坐,呵呵,兰某该是先道声贺才是。”
“兰大人过誉了,”上官清流微微扬了扬唇角,“本官自是以为再见大人之时该是一方牌位或是碑额,然大人竟是毫发无损且尚有心与本官一较,本官方该贺过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