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姑娘可是思量这双环仅为暗器?”靳伯笑道,见我不解,继而道,“自是不会,若那般轻易,少主必是不会相予姑娘的。”言罢竟是见他将那双环搭扣处轻轻一拨,隐于其内的一盘软丝便是显露出来。“这软丝虽细,却是由上等天蚕丝辅之铜芯、硬铁编织而得,可吹毛利刃不易断裂且是韧性极佳,丝毫不逊于姑娘那玄铁之剑。若以环为柄全可充作兵刃来用,或鞭、或软剑具是随心。因得少主思及姑娘使鞭及剑具是趁手得很,然终是碍于其形容过于显眼,更是凡识得姑娘武功者必知此两者之威,故而若是可合二为一、再隐于旁处定是出人意料的。少主自入京便是令子之与止静遍寻能工巧匠及这辅材甚众方得了如此之数,还望姑娘定要好生留存,恐是这世间再不得相近之物了。”
“长兄未曾留于己用吗?”如此用心我岂敢轻纳。
靳伯含笑摇头,“少主于姑娘视若瑰宝,自是倾囊相赠,便是连自身皆是无所留的。”
我登时便觉双环如热铁般烫手,收也不是、不收更是不是。
“姑娘万勿心怀亏欠,”靳伯岂会看不出我纷乱的心神,“既是少主认下姑娘为义妹,必会这般诚心相待,自是万物皆取至佳的,仅需姑娘全心待之便可,无需忧烦才好。”
即便他如此劝解,我又怎么安心?明知上官清流心意,却终是明了我二人今生并无夫妻之缘,却是得他这般厚待,我怎能不心生愧疚?
靳伯见我仍是满脸纠结之态,趁势道,“少主称若是姑娘心内不安,那便思及众世家,想来若有一日大战之时,他等为姑娘可赴汤蹈火、以命相付,又岂是少主这区区俗物可相较的?难不成姑娘便仍是这般相拒吗?”滞了滞察看一番我面色,继而道,“且不过因得姑娘现下不得尽展功法方以此相赠不过为得万全,想来待姑娘大安便无需如此歉疚,只当是件兵器便罢了。”
话已至此,我如何还有旁的相拒之理?
“有劳靳伯相告,莫鸣自是明了长兄护幼之谊,定是全力相报,必不负长兄一番偏袒之情。”我将话讲得甚为合情合理,具是将此情归于手足间长兄庇护幺妹之列,断不得再令其生了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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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姑娘勿要舍了少主这长兄方是,须知少主自幼凄苦,遗失了亲妹更是再无血缘,恐是上苍垂怜方得了姑娘此义妹为伴,方稍缓孤苦无依之心。”
“怎会,待来日长兄娶得长嫂再得了子嗣,定是举家和美的,莫鸣恐届时遭长兄嫌恶呢。”我如何能给靳伯留下幻影,必是一概抚平。
靳伯僵笑一瞬便是不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