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我受命便是为得寻出傅家主宅之所在,然其后他等意欲何为我便是不知。锦荞,哎,”吕氏似是言及此人便是有些动容,“锦荞待我极好,我本已是欲要弃了过往将实情尽告了,却不想收到他等传来的警示,称若是我有何泄露便会将宝儿直接送至军中充为伶妓。可怜我的宝儿当时不过才是个龆龀孩童啊,我怎会忍心,便,便只得应下,恰巧先家主过世需得众人前往拜祭,我便是央求锦荞,以延儿尚未入得族谱为由令他不得不带了我母子前去,却是我不知竟是被他使了药不得所细,方不得以待出得大宅才暗中留下标记,方致傅家各分支遭难,方可以此为机使其等不得不返转回至主宅示警求援。”
若非穆隐、穆湛压制,恐是傅家主早已上前责打于吕氏了,她亦是知晓自身之过,缩于一处不敢动弹。
“接着说!如何传递消息。”徐家主亦是气怒异常。
“便是,仅需留下标痕便可,自会有人近前来寻,或偶遇碰撞、或贩卖物什,或寻乞。”
“你这一路随着傅家至京可有联络他等?”我即刻警觉。
“不不不,断是不曾的,”吕氏忙辩道,唯恐我等不信,继而道,“那一行人手竟是折损傅家分支便已大半,又是家主带我等自密道逃离主宅,更是留下族人以药粉断后,我便失了留痕契机,更是延儿当时因受了惊吓而高热不适,我便再无心思了。然至了京中仓促又是启程,我却被滞留,行至离府门近些皆是不得,更无论出府半步,因而断了消息传送之机。”
此刻众人方缓下一口气。
傅家主则是怒喝道,“那如何可辨寻你之人?”
“来者必会持了信物,乃是一枚彩线编制的璎珞,那红线处定是缺了一节的。我则是故意扯下其余色带,黄色为令其跟随、白色为以我为质、绿色隔天再寻、黑色则是夜半再会,而蓝色,”微一迟疑,“则是暂无消息,却,他等则会暂且退去,待三日后再来,若是仍为蓝色,便是必会受罚,非是我等自身,而是那些命苦的孩子们,呜呜呜,责打便是轻的,有些时候会留下断指甚是一大块皮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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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般悲切,众人亦是也稍有体会那为人之母却连累其亲子受难之感,便皆是稍稍消了些许火气。
“你将那引人来寻的标识绘出,可能?”
“能能能,奴家自是熟识得很。便是那璎珞样式亦可,仅是需得些许彩线,我便可编制出来。”
轩辕平自始仅是倾听,现下却是开了口,“令得你等产子便是为得以为质,不知可有例外?更是,你等受训之时可有何标记于身为得容易辨识?又是除去你方才所言之能,可还尚有旁的相习得?”
吕氏思忖片刻,“同居于宅中的姐妹皆是如我这般留子为质的,旁的被那名男子选走之人便不得而知了。至于印记,似是年幼时见过年长姐姐们被留过,却是待及后来不知为何便皆是不用了。旁的,无非便是如何扮乖卖惨以博得同情而已,亦是有些许管家之道,却并不为重,仅是皮毛略略尔。”